岁,”汤米抽搐着,徒劳地想赢得点赞许,可他却没能说出“希特勒”几个字。
这时,鲁迪站出来。他面对弗兰兹·德舒尔,仰头看着对方。“他有毛病,长官——”
“看得出来!”
“是他耳朵,”鲁迪想把话说完,“他不能——”
“行,就到这儿,”德舒尔搓着双手,“你们俩——去跑六圈。”他们服从命令,跑步速度却不够快。“快点!”他声音就跟在他们后面。
六圈跑完,紧接着又是卧倒,起立,再卧倒,漫长十五分钟后,他们又奉命来到操场,这应该是最后次训练。
鲁迪盯着地面。
地上圈歪歪扭扭泥巴好像在咧着嘴笑他。
你看上去像什?
泥巴圈好像在这问。
“卧倒!”弗兰兹命令。
鲁迪马上倒在泥巴地上,肚子紧贴地面。
“起立!”弗兰兹笑着,“向后步走。”他们照做无误。“卧倒!”
口令十分清晰,这次鲁迪也接受。他扑倒在泥巴地上,屏住呼吸,把耳朵贴在潮湿土地上。训练结束。
弗兰兹·德舒尔彬彬有礼地说:“十分感谢,绅士们。”
鲁迪爬起来,掏掏耳朵,朝汤米看去。
汤米闭上双眼,他脸在抽搐。
这天,他们回到汉密尔街时,莉赛尔正在和群小孩子们玩跳房子游戏,她身上还穿着少女队制服。她从眼角余光看到两个身影郁郁寡欢地走近自己,其中个把她叫过去。
斯丹纳家房子就像个水泥鞋盒,他们就在这鞋盒前台阶上碰头,鲁迪把这天发生插曲五十地告诉她。
十分钟后,莉赛尔坐下来。
又过十分钟,汤米挨着她坐下,对她说:“都是错。”可是,鲁迪却挥挥手让他走开,同时,边对莉赛尔说着话,边笑着用手指把泥巴搓成碎末。“是——”汤米又准备开口,但这次鲁迪干脆打断他,指着他说:“汤米,请你,”鲁迪脸上有种奇怪满足神情,莉赛尔从没见过有谁遇上这等倒霉事还能像这样心满意足,“就坐在那儿抽抽脸,或者干点别事儿好啦。”他又继续讲他故事。
他来回踱着步子。
他正正领结。
他话句句扔到她身边,落在水泥台阶上某个地方。
“那个德舒尔,”他轻描淡写地总结着,“他整们,对吗,汤米?”
汤米点点头,脸抽搐着,开口,忘先前命令。“都是因为。”
“汤米,说过什话?”
“什时候?”
“现在!保持安静!”
“是,鲁迪。”
汤米最后个人孤零零地回家,不久,鲁迪准备玩个看起来不错新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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