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说……”
他感到对娜佳新愤恨涌上心头,它是那强烈,仿佛直到生命终也无法摆脱。
“从索科洛夫家里回来,没说过任何类似话,你别胡编。”他说。
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说:
“正当苏联儿女在战场上为国捐躯时候,何必回忆这些可怕事儿呢!”
但这时娜佳却说出她父亲心中最隐秘、最虚弱想法。
“得,当然你什也没说。”她说,“现在当你在工作中取得这样成就,而德国人又被挡在斯大林格勒……”
“你怎能,”斯特拉姆说,“你怎能怀疑父亲不诚实!柳德米拉,你听见吗?”
他期待妻子支持,但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并没有支持他。
“你何必大惊小怪,”她说,“你同自己卡里莫夫,同这个令人讨厌马季亚罗夫所说话,她听得多。玛丽娅。伊万诺夫娜把你们谈话全告诉。你自己在家里说得也够多。唉,快点回莫斯科吧。”
“够啦,”斯特拉姆说,“早知道你想对说这些痛快话。”
娜佳不再吱声,她脸变得像老婆子那般衰老、难看,她不再理睬父亲,但当父女俩目光相遇时,他发现她目光里满含着憎恨,这使他大吃惊。
空气变得室闷,沉重得让人透不过气来。多少年来几乎在每个家庭里都暗暗存在所有那些令人不安、为爱情和真诚信赖所平息东西,如今都冒上来,浮到表面,到处泛滥,占据整个生活,仿佛父亲、母亲和女儿之间只有不理解、怀疑、怨恨和责难。
难道他们共同命运只产生不睦和疏远?
“姥姥!”娜佳说。
斯特拉姆和柳德米拉不约而同朝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望眼,只见她把手掌按在前额上坐着,仿佛感到头疼欲裂,无法忍受。
某种无法形容凄楚使她束手无策,似乎谁也不予理会她和她痛苦,只会妨碍和刺激别人,只会引起家庭不和,这个辈子刚强有力老妇人,此刻是多孤独和软弱无力。
突然娜佳跪下,额头紧贴在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腿上,喃喃地说:
“姥姥,亲爱,好姥姥……”
斯特拉姆走到墙边,打开收音机,硬纸板喇叭里发出嘶哑声、呼啸声和吱吱声。收音机里好像正在播送出现在战争前沿、被烧毁村子、士兵墓地、科雷马河和沃尔库塔河、野战机场和医疗卫生营那被冰冷雨雪浸透帆布帐篷上空秋夜恶劣天气。
斯特拉姆瞥眼妻子阴沉脸,走到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跟前,抓起她双手,吻起来……然后,他弯下腰,抚摸娜佳头。
看来,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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