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过错。
望着柳德米拉那副难过样子,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感到自己话说得不对。每天夜里,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想得最多是谢廖扎,她会儿回想他发火和与人争吵样子,会儿想像他穿着军装,也许他眼睛变得更大,他定瘦,面颊下陷。她对谢廖扎怀有种特殊感情,因为他是她不幸儿子留下独苗;她爱自己儿子,她觉得儿子是世界上最不幸人……有时她对柳德米拉说:“你不要为托利亚过分伤心,你要相信,对他挂念并不比你少。”
她这番话含有某些虚假成分,有损于她对女儿钟爱,因为她并不特别挂念托利亚。这时两人都直率到残酷地步,又都为自己直率大为吃惊,于是两人都变得含蓄起来。
“《真理诚可贵,情爱价更高》,奥斯特罗夫斯基新剧作。”娜佳在旁说,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凶狠地、甚至带着几分惧怕地望外孙女眼,这个正在读十年级女孩子,居然能够明白连她自己还没有弄明白问题。
过不大会儿,维克托。帕夫洛维奇回来。他用自己钥匙开门,突然出现在厨房里。
“你突然到来令人高兴,”娜佳说,“们还以为你在索科洛夫家里呆到很晚呢。”
“啊,全在家里,大家守着火炉,太高兴,好极,好极。”他说着,向炉火伸出手来。
“快擦擦鼻子。”柳德米拉说,“什东西好极,不明白?”
娜佳忍不住噗嗤笑,模仿着母亲语调说:“喂,快擦擦鼻子,不是对你说得清清楚楚吗!”
“娜佳,娜佳!”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以警告语气说,她不许任何人分享她教育丈夫权利。
维克托。帕夫洛维奇说:
“是啊,是啊,外面寒风刺骨。”
他朝自己房间里走去,通过敞开房门可以看见他在桌前坐下来。
“爸爸又在书皮上写字呢。”娜佳说。
“这不关你事。”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说着,向母亲解释道:“他为什这高兴呢——是因为大家都在家里?他有些精神变态,如果有人不在家,他就会惶惶不安。他现在有些问题还没考虑成熟,他很高兴,不必打扰他,分散他精力。”
“轻点,们确在妨碍他。”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说。
“恰恰相反,”娜佳说,“你大声说话,他不会留意,要是你窃窃私语,他会走过来问道:‘你们在这里低声说些什?’”
“娜佳,你谈论父亲像导游讲述动物本能。”
她们同时大笑起来,彼此对视眼。
“妈妈,你怎能这样不公正地对待呢?”柳德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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