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没有来。她不时地朝窗外张望，希望看到玛丽亚。伊万诺夫娜瘦弱
身影，看见她那张可爱脸。
托利亚依旧没有来信。
十六
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柳德米拉和娜佳坐在厨房里。娜佳偶尔把几页揉皱
练习本上字纸填在火炉里，黯淡红光又亮起来，欢乐火苗在火炉里跳动
会儿。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斜眼望望女儿，说道：“昨天
到个女实验员家里去趟，天哪，那才叫拥挤，贫如洗，全家人都饿着肚子。们住在这里，日子过得像皇上，她们几家邻居聚在起，谈到在战前谁最喜欢吃什
东西：个女邻居说她最喜欢吃牛犊肉，另个女邻居最喜欢吃腌黄瓜做肉汤。而这位女实验员女儿却说：‘最喜欢解除警报’。”
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没说什，而娜佳说：“外婆，您在这里结识朋友已经超过百万。”
“可你个朋友也没有。”
“没有朋友也好。”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说，“现在维佳动不动就去找索科洛夫。在那里聚会什人都有，真不明白，维佳和索科洛夫怎能同这些人在起聊天，并且聊就是好几个小时……他们没完没地抽烟居然不感到厌烦。他们也不会怜惜玛丽亚。伊万诺夫娜。她需要安静，而当着他们面，躺着不好，坐着也不好，而且他们还拼命抽烟。”
“喜欢那个鞑靼人卡里莫夫。”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说。
“令人讨厌家伙。”
“妈妈像，她谁也不喜欢，”娜佳说，“她就喜欢玛丽亚。伊万诺夫娜个人。”
“你们都是怪人，”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说，“你们在莫斯科有自己小圈子，你们把这种小圈子也带到这里来。在火车上，在俱乐部里，在剧院里，在这些地方还不算你们小圈子，你们小圈子里人都是同你们在个地方修建别墅人，看得出叶尼娅也是这种情况……有些微不足道征候，你们就根据这些征候来确定自己小圈子里人。‘唉，她这人没什意思，不喜欢勃洛克？，而他是个见识贫乏人，不懂得毕加索……她赠送他只水晶花瓶，这太缺乏审美感……’维克托是m;主主义者，他瞧不起这些颓废派东西。”
“胡说，”柳德米拉说，“这和别墅有什关系！有些小市民有别墅，有些没有别墅，不应该同他们聚会，他们令人讨厌。”
亚历山德拉。弗拉基米罗夫娜发现，女儿常常冲她发火，这种情形越来越多。
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时常给丈夫出主意，有时批评娜佳几句，方面责备她过错，同时又原谅她过错，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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