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拉逗得很巧妙,她每次都被他逗得愤愤不已。这时她气呼呼地认真反驳他,为自己女友辩护:“你总爱嘲笑那些亲近人。玛丽亚趣味丝毫没有错,她不需要读很多书,她对书向有审美感。”
“当然,当然,”斯特拉姆说,“她坚信,《马克斯与莫里茨》是阿纳托尔。法朗士?作品。”
她知道他喜欢音乐,知道他政治观点。有次她看见他泪流满面,看见他发疯地撕破自己身上衬衣,被长衬裤绊腿,用条腿蹦跳地向她逼近,举起拳头要打她。她解他刚直不阿性格,经常发现他灵感;她知道丈夫是位朗诵诗能手;知道他是个经常服用泻药人。
虽然她同丈夫关系没有发生什变化。但她感到丈夫现在在生她气。不过变化也是有,它表现在他不再同她谈自己工作。他同她谈论熟人来信,谈论食品和日用工业品限额。他有时谈到研究所和实验室里些事,谈到讨论工作计划,讲述些研究人员情况:萨沃斯季亚诺夫夜间喝酒后去上班,在班上睡着,些实验员在实验室里煮土豆,马尔科夫正在准备系列新实验。
但是关于他自己工作,关于那些他以往在世界上只同柳德米拉个人谈内部情况,现在他只字不提。
过去他有时向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抱怨说,他把自己尚不成熟些想法记录下来,念给几位亲近朋友听,往往第二天便产生种不愉快感觉;现在他觉得工作枯燥无味,所以他不愿再提到它。
柳德米拉。尼古拉耶夫娜是他惟信得过人,他可以向她倾吐自己疑虑,念几段手稿,谈谈自己不切实际过分自信设想,之后没有任何不快之感。
①法朗士(1844—1924),法国作家,1921年获诺贝尔文学奖。66
现在他不再同她谈这些。
现在每当他感到优郁时候,他便抱怨柳德米拉,以便从中寻求种轻松之感。他常常刻不停地思念母亲。他开始考虑他以前从未想过问题,考虑法西斯匪徒迫使他思考问题。他想到自己犹太血统,想到他母亲是犹太人。
他心中暗暗责怪柳德米拉,怪她对母亲态度冷淡。有次他对妻子说:“假如你同妈妈处好关系,她可以和们起住在莫斯科,她也把丈夫对待托利亚种种粗,bao和不公正暗暗记在心里,有些事情确是值得回忆。
她心变得冷酷起来。他对待她前夫儿子太不公正,他在托利亚身上发现那多毛病,很难原谅他缺点。作为父亲,他对娜佳却再迁就,原谅她粗鲁、懒惰、不修边幅,不愿帮助母亲做家务。
她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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