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薄
言辞，只得放弃
念头，找件睡袍裹上，出门去舰桥溜达。
才踏进舰桥，他就很惊讶地发现有两个人影兴奋地趴在电子仪器上。
“看见吗？飞船即将进入环绕轨道。”正在说话是翠莉安，“那儿有颗星球。百分之百符合你预测。”
赞法德听见响动，抬起头来。
“福特！”他从牙缝里挤出咝咝声音，“嘿，快过来看看这个。”
福特走过去，赞法德要他看是屏幕上闪烁着
连串数字。
“这个银河系坐标眼熟吗？”赞法德说。
“不。”
“给你提示下。电脑！”
“大家伙儿好啊！”电脑兴高采烈地说，“真是越来越热闹，你们说呢？”
“闭嘴，”赞法德说，“放到屏幕上去。”
舰桥灯光即刻变暗。控制台上，针尖般光点阵乱闪，映在四双瞪着外部显示屏眼睛当中。
显示屏上完完全全、彻彻底底地没有任何东西。
“认出来？”赞法德低语道。
福特皱起眉头。
“呃，没有。”他答道。
“你看见什
？”
“啥也没看见。”
“那还没认出来？”
“你都在胡扯什啊？”
“
们在马头星云里面。整团巨大乌云。”
“你指望从黑着显示屏上认出这个来？”
“在银河系，只有在黑暗星云内部，你眼前显示屏才会是黑着。”
“说得好。”
赞法德哈哈大笑。他显然因为什事情而异常兴奋，几乎都有几分孩子气。
“说，这可实在太牛逼，简直没得比！”
“陷在尘埃云团里究竟有啥不起？”福特说。
“你觉得在这儿能找到什？”赞法德追问道。
“什也找不到。”
“连恒星也找不到？连行星也找不到？”
“找不到。”
“电脑！”赞法德喊道，“旋转视角百八十度，还有不许乱说话！”
刚开始，屏幕上切照旧，可紧接着，巨大屏幕角落里出现团亮光。颗小碟子大红色恒星爬过屏幕，背后有另外颗恒星亦步亦趋——双星系统。然后，轮硕大新月从同个角落切进画面——深黑色阴影挡住熊熊燃烧红色烈焰，视角来自颗行星上正值夜晚那侧。
“找到！”赞法德边喊叫，边猛拍控制台，“找到！”
福特惊讶地盯着画面。
“找到什？”他说。
“找到……”赞法德说，“那颗有史以来最不可能存在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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