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是他。
普罗瑟先生说：“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有权在合适
时间内提出任何建议和抗议。”
“合适时间？”亚瑟怒喝道，“合适时间？昨天有个工人来敲门，
才第
次听说这件事。问他是不是来清洁窗户，他说不是，他是来清除屋子。更可气是他没有立即说明，而是先擦
几扇窗户，收五块钱后才告诉。”
“可是啊，邓特先生，建筑计划已经在镇上规划办公室存九个月。”
“还有脸说？哼，听说这事，昨天下午立刻冲过去看。你们根本没花心思让大家注意建筑计划，对吧？都懒得真正告诉任何人任何事情，对吧！”
“但计划早就在公示——”
“公示？最后下到地窖里才找到！”
“那里就是公示办公室啊！”
“离手电筒怕是啥也看不清楚！”
“呃，嗯，灯大概坏吧。”
“楼梯也坏对吧？”
“可你最后不也找到那份通知书吗？”
“找到，”亚瑟说，“确找到。公示？在个上锁文件柜最底层公示！文件柜塞在废弃厕所隔间里，隔间门上还贴个‘美洲豹出没注意’标记！”
朵云飘过头顶，把阴影投向冰凉烂泥地里用胳膊肘撑起身子亚瑟·邓特，也把阴影投向亚瑟·邓特屋子。普罗瑟先生皱起眉头，盯着这幢屋子。
“这屋子又不是特别好。”他说。
“太对不住，但碰巧很喜欢。”
“你会喜欢新旁道。”
“啊，闭嘴！”亚瑟·邓特说，“闭嘴，带着你该死旁道给滚开。根本没有人支持你们，你自己也清楚。”
普罗瑟先生张开嘴又合上，如此反复数次，他脑海有瞬间充满难以名状但又极具诱惑力幻象：大火吞噬亚瑟·邓特屋子，亚瑟本人则狂叫着路逃离烈焰中废墟，背上至少插三根沉重长矛。普罗瑟先生时常被类似幻象侵扰，每次看到都让他分外紧张。他有几秒钟嗫嚅着说不出话，不过很快就恢复镇定。
“邓特先生。”他说。
“啥？怎
？”亚瑟说。
“有件鸡毛蒜皮小事得告诉你。要是命令推土机从你身上压过去，你知道推土机将受到多大伤害吗？”
“多大？”亚瑟问。
“完全没有，”普罗瑟先生答道，他跺着脚走开，紧张兮兮地琢磨脑子里为啥有千个浑身长毛骑手对他不停叫喊。
这个巧合相当有趣，因为“完全没有”也正是由猿猴繁衍而来亚瑟·邓特对他最亲近朋友——不是由猿猴繁衍而来、并非如其通常自称是吉尔福德人[3]、实则来自参宿四附近某处颗小小行星——怀疑程度。
亚瑟·邓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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