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买,又卖给波伏瓦。故事结束。”芬兰佬掏出根烟,这根断成两截。“妈。”他说,从同个口袋里摸出包褪色卷烟纸,取出张发脆粉色纸页,紧紧卷住折断香烟,架势像是在接骨。他舔舔,用口水化开胶水,波比瞥见尖得奇怪灰粉色舌头。
“老芬,维格先生住在哪儿?”卢卡斯问,两个大拇指拄着下巴,粗大手指在脸前搭成帐篷。
“卢卡斯啊,他妈点也不知道。轨道上什地方吧。而且活得很般,要是给他那点钱对他也算钱话。你要知道,听说上头有些地方根本不需要钱,前提是你能嵌入当地经济,所以也许丁点钱也能过上很久。不过你别问,有旷野恐惧症。”他坏兮兮地对波比笑笑,波比正在拼命清除那条舌头画面。“说起来,”他眯着眼睛看卢卡斯,“也就是在同段时候,开始听说数据网里发生怪事。”
“比方说?”波比问。
“你他妈别插嘴,”芬兰佬看着卢卡斯说,“那是在你们这帮人——新巫毒组织——出现之前。知道有个街头武士为名前特种部队成员做个活儿,相比之下维格简直是他妈正常人。她和他们从千叶挖出来个牛仔,你们就在追类似什东西。也许找到。最后次见到他们是在伊斯坦布尔。听说她几年前在伦敦住过。谁他妈知道你?七八年都。”芬兰佬忽然显得疲惫而苍老,非常苍老。在波比眼中,他像是被做成木乃伊大老鼠,靠弹簧和看不见绳线牵动。他从口袋里掏出块手表——表盘破裂,只有单根油腻腻皮革系带。“天哪。好,卢卡斯,能说只有这些。二十分钟后有几个器官银行朋友来谈生意。”
波比想到楼上尸体。在这儿躺整天尸体。
“哎,”芬兰佬看懂他表情,“器官银行最擅长清除这种东西。花钱请。楼上那几个没爹没妈混球,他们可没剩下什器官……”
芬兰佬哈哈大笑。
“你说他和雷格巴很亲近?就是你和波伏瓦说撞上黑冰时赐幸运那个雷格巴?”
最短线蜂巢边缘之外,闪电划破天空。
“对。”卢卡斯说,似乎陷入思考。
“但他好像根本不相信那些东西。”
“无所谓,”劳斯莱斯驶入视野,卢卡斯说,“他和那东西灵魂始终很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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