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酒瓶,想借此支撑身体,结果碰翻那个酒瓶——但凑巧把酒倒进旁边酒杯。他不想随便放过这令人快乐意外事件,于是拿起酒杯几口喝光。
“超级大热那首歌,”他继续道,“怎唱来着?‘砰轰!砰轰!吧哒哒!!’太牛,现场演出时候,最后你把太空船撞进恒星,你就真这干啊!”
福特用拳头重击另只手掌心,绘声绘色地表演那番胜景。他又碰倒那个酒瓶。
“飞船!恒星!轰隆!”他叫道。“忘激光之类东西吧,你搞是恒星耀斑和真正晒伤[3]!天哪,还有那些恐怖歌曲。”
他用眼神追踪桌上汩汩流出酒瓶小河。不能坐视不管,他心想。
“嘿,想喝杯吗?”他说。臣服于酒精意识这才注意到这场老友重逢似乎缺点儿什,缺少那点东西不知怎和对面身穿铂金西装和银色软呢帽胖子直到现在还没有说“嗨,福特”或“长久不见”或其他任何什话有关系。更重要是,他就根本没有动弹过。
“黑热?”福特说。
只肉乎乎大手从背后落在福特肩膀上,把他推开。他以难看姿势跌出坐椅,抬头去找那只没礼貌大手属于什人。你很难看漏大手主人,因为这家伙身高七英尺,块头点儿也没有沾身高光。他体形酷似皮沙发:亮闪闪、结实粗笨,还有很多硬邦邦填充物。套在身上正装似乎只有个存在目,那就是展示把这副身躯塞进套正装到底有多困难。他脸纹理如橘皮,颜色如苹果,但与任何甜蜜物品类似之处也就仅限于此。
“小子……”从嘴里冒出声音仿佛在胸膛里吃过无数苦头。
“呃,什?”福特用攀谈语气说。他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很失望地发现自己头顶还不到对方肩膀。
“滚开,”那男人说。
“哦,为啥?”福特被自己睿智吓跳。“你是谁啊?”
那男人考虑小会儿。很少有人向他提出这种问题。不过隔小会儿,他还是琢磨出答案。
“是叫你滚开人,”他说,“免得老子动手让你滚。”
“听说,”福特紧张兮兮地说——他希望自己脑袋能别再旋转、安顿下来,掌握住眼前形势——“听说,”他继续道,“是黑热老朋友,而……”
他瞥眼黑热·德夏托,他仍旧连眼皮都没有动过下。
“……而……”福特不知道在“而”字后面该加上什字眼才好。
大块头却在“而”字后面想出整个句子。他说出来。
“而是德夏托先生保镖,”这句话是这样,“为他身体负责,不为你身体负责,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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