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铺成棋盘花纹庭院对面,些琵琶演奏者正在歌颂古老时光,卡特朝他们点头致意。也许,就连乌撒猫儿叫唤起来也是甜美动人,可大部分猫儿不知在哪儿大吃大喝惯,既肥胖又不爱出声。些猫会偷偷前往只有它们知晓秘密国度,村民们说那地方位于月亮暗面,而猫儿是从高高屋顶上跳过去。但是,只黑色小猫爬上楼,跳上卡特膝头,发出咕噜咕噜声响,与他玩耍起来。最后,当他垫着填有令人昏昏欲睡香甜草叶枕头,在小小长椅上躺下,它便在他脚边蜷起身体。
清晨,卡特加入伙乘大篷车前往狄拉斯—利恩商旅,他们准备贩卖乌撒纺羊毛以及产自本地农场卷心菜。接下来六天里,伴随着叮叮当当车铃,他们沿着斯凯河畔平坦道路前行,夜幕降临后,有时在古色古香小渔村旅店留宿,有时就在星空下安营扎寨,聆听平静斯凯河上飘来船夫们断断续续歌声。这带乡间风景曼妙,满眼皆是绿油油树篱与丛林,还有优美如画尖顶小屋与八角形风车。
第七天,前方地平线上腾起团烟雾,然后,狄拉斯—利恩黑色高塔映入眼帘。这座城主要由玄武岩建成,从远处看去,那些细瘦而棱角分明高塔有点儿像巨人堤,阴暗城市街道也并不怎吸引人。那里有无数座码头,每座码头附近都有许多阴沉海边酒馆,城里也挤满来自地球上每块陆地古怪水手,还有些水手甚至据说来自地球以外地方。卡特跟身穿古怪袍子水手打听奥瑞巴岛上恩格拉内克山,发现他们对该地颇为熟悉。奥瑞巴岛上有个叫巴哈那港口,船都从那儿驶来狄拉斯-利恩,而再过个月,这里便有艘船要返航。抵达那码头后,只需再骑斑马走两天就能到恩格拉内克山。但没几个人见过诸神石像,因为它位于恩格拉内克山极难攀登侧,底下只有悬崖峭壁与充满险恶熔岩山谷。过去,诸神曾被居住在山那侧凡人触怒,并向外神诉苦。
在狄拉斯—利恩海边酒馆里,从那些商人与水手口中打探出这些消息可不容易,因为大多数时候,他们都更爱偷偷谈论那些黑色桨帆船。再过周,就该有艘黑色桨帆船载着来自未知海岸红宝石抵达这里,而本地人都害怕它靠岸。从那种船上下来商人长着夸张阔嘴,包裹头巾在额头上方有两处隆起,显得品位恶劣。而且放眼生物界,也再找不到比他们更小、更古怪脚。可最诡异是,谁也没见过划船桨手。这种黑船上三排桨运作得十分迅速、精准、有力,让人感到异样;况且,商人们下船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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