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驳深深打动叔祖父,以至于将他话字不落地记住并写下来。这些话透着股狂热诗意,而这种诗意定也贯穿他所有话,而且后来发现,这股诗意简直就是他个人标志。他说:“它确实很新,因为是昨晚梦见些奇怪城市时,把它刻出来。而那些梦比阴森提尔,深思斯芬克斯,或者花园环绕巴比伦更为古老。”
从这里开始,他突然讲起梦中回忆,个漫无边际故事,并且赢取叔祖父兴趣。那天前晚曾经发生轻微地震,算是新英格兰多年以来震感最明显次,而威尔科克斯想象力受到强烈激发。他就寝,就做个前所未有梦,梦中有用巨型砖石和高耸入云岩块砌成宏伟巨石城,而切都涌着绿色黏液,隐隐透着邪恶恐怖气息。所有墙面和柱子上都覆满象形文字,然而不知从哪里传来阵称不上声音“声音”:股混沌感观刺激,只能凭想象将其转化为声响,他试着用串几乎无法拼读出来混乱字母,把这声音表记出来:“Cthulhutagn”。
正是这串奇怪音节引起安格尔教授关注,令他不安起来。他用科研般严谨态度质问这名雕塑家番,又以狂热专注研究起这块浮雕——天夜里,那年轻人突然从梦里醒来,困惑地发现自己身寒意、只裹着睡袍,而手里正在刻这东西。威尔科克斯后来说,叔祖父自责年老糊涂,才没有开始就认出上面象形文字和图画。在这年轻人看来,他提许多问题似乎非常离谱,特别是还问他和些古怪异教或社团有没有瓜葛。他还重复保证,如果威尔科克斯是某个广泛散布神秘异教团体成员,他定替威尔科克斯保密,这让后者摸不着头脑。当安格尔教授终于相信,威尔科克斯确实对任何神秘教团组织都无所知时,他转而要求后者将来做梦也要向他报告。他得到稳定反馈,因为继初次询问之后,手稿还记录这名年轻人后来每天访谈。其间他提到夜间令人发指梦境,梦中他总是看见幅可怕场景,那里布满黑暗、湿淋淋巨石;还有段来自地下声音,或是智慧生物单调重复地呼喊着难以理解内容——这内容只能用不成音节乱语记下来,其中重复得最多两个音,被写作“Cthulhu(克苏鲁)”和“R'lyeh(拉莱耶)”。
手稿继续写道:3月23日,威尔科克斯没有来。叔祖父找上他住公寓,才知道他突然莫名发起高烧,被送回位于沃特曼街家中。头天夜里,他曾经发出高声叫喊,吵醒楼里好几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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