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反应无疑有点极端。
在电僧世界里,个人要是像那样被开枪打死,下个星期总能回来演下集,但它觉得这个人似乎做不到。
阵风吹过大树,大树轻快地摇摆。它向下爬小段。前部分其实很容易,因为枝杈长得颇为密实。但最后段似乎是个难以逾越障碍——垂直下坠,有可能造成严重内伤或撕裂伤,甚至导致它开始相信某些特别怪异事情。
野地远处个角落传来交谈声。辆卡车靠着路边停下。它仔细找会儿,但没找到任何值得相信东西,于是继续内省。
它想起昨晚脑袋里出现个奇函数。它以前从未遇到过,但觉得这个奇函数有可能是它听说过某种东西:悔恨。它开枪打死那个人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这幅景象让它不太舒服。电僧刚开始走开会儿,后来又回去仔细查看。那个人脸上表情无疑在说出事,出事完全出乎他意料。电僧担心自己很可能毁此人这个晚上。
然而,回头再想,只要你做你坚信正确事情就行,这才是重点。
它接下来坚信正确事情是,既然它毁此人这个晚上,至少应该送他回家才对。它飞快地翻遍死者口袋,找到个地址、几张地图和几把钥匙。这趟走得很艰苦,但信仰帮助它撑到终点。
“卫生间”这个词出乎意料地飘过野地。
它又抬起头,看着远处角落里卡车。穿深蓝色制服男人正在向穿粗布工作服男人解释什,后者似乎不太高兴。风吹来“直到们找到主人”和“无疑彻底疯”这些字词。穿粗布工作服男人似乎接受自己处境,但谈不上心甘情愿。
几分钟后,匹马被从卡车车厢里牵出来,领进野地。电僧大吃惊。它线路震颤不已,诧异涌动。终于出现它能相信东西,个真正奇迹,它泛滥而随意虔诚信仰总算得到奖赏。
马迈着毫无怨言耐心步伐。它早已习惯忍耐别人带它去任何地方,但这次觉得自己确实不介意待在这儿。它心想,这是片生机勃勃田野。这儿有青草,有不妨看树篱。这儿有足够空间,兴头上来可以小跑转圈。人类上车离开,留下它自由自在地生活,它很高兴能被留在这儿。它慢吞吞地溜达会儿,然后只是因为自己愿意就停止溜达。它可以爱干什就干什。
何等快乐。
何等巨大而不寻常快乐。
它慢慢地勘察这片野地,然后开始规划美好而轻松天该怎过。等会儿可以跑几圈,它心想,比方说三圈就不错。然后可以在东边草比较厚地方躺阵,那儿看上去非常适合考虑晚饭怎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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