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自己,因为唯知道就是靠自己。不知道如何接受安慰。累得连这个对话都没法进行。……”她声音消失。
她没有等乔迪回答,从棚屋走进橡树林。他知道跟过去也是徒劳,所以留在原地。他可以等。天前,他给棚屋添置些杂货——万无罪释放——现在,他开始切菜,打算做她最爱吃自制鸡肉派。但是,到太阳落山时,他无法忍受她继续在外面游荡,所以在灶台上留下热乎乎、还冒着泡鸡肉派,走出门去。她已经游荡到沙滩,听到卡车慢慢开下小径声音,跑回棚屋。
金色酥皮香味飘满棚屋,直飘上天花板。但基娅还是不饿。在厨房里,她拿出自己画,计划下本关于湿地草类书。人们很少注意到草类,除在收割、践踏、毒害它们时候。她拿着画笔疯狂地在画布上涂抹,用比绿色更深颜色。深色图案显现出来,或许是多单体风,bao下奄奄息草地。很难分清楚。
她低下头,啜泣着。“为什现在会愤怒?为什是现在?为什对乔迪这恶劣?”她无力地滑到地板上,像只碎布娃娃。她哭泣着,缩成团,希望可以依偎在那个唯接受她本真模样生物身旁。但那只猫在监狱里。
天黑前,基娅走回沙滩,海鸥们正在整理羽毛,安顿下来过夜。她走进海浪里,正在滚回大海贝壳和螃蟹碎片摩挲着她脚趾。她弯下腰捡起两根鹈鹕羽毛,和泰特放在字典P部分那根羽毛样。那是很多年前他送她圣诞礼物。
她轻声念首阿曼达·汉密尔顿诗:
你再次来临,
盲双眼
就像太阳洒在海面上微光。
正当感到自由时
月光将你脸投影在窗台上。
每次忘记你
你眼睛萦绕心,而心静静沉沦。
所以再见吧
直到你下次来临,
直到最终看不见你。
第二天黎明之前,基娅从门廊小床上坐起来,深深地吸口气,把湿地丰富味道吸进心里。厨房里漏进微弱光亮,她给自己做粗玉米粉、炒鸡蛋和饼干。饼干和妈妈做样松脆。她吃得点都不剩。然后,太阳升起来,她赶紧上自己船,穿过潟湖,把手指浸入清澈幽深湖水中。
驶过水道时,她和乌龟、白鹭说话,高高举起手臂。这里是家。“要采集整天,采集任何想要东西。”她说。而在内心深处,她其实想着也许能见到泰特。或许他正在附近工作,他们能碰上。她可以邀请他回棚屋起分享乔迪做鸡肉派。
不到英里外,泰特正走在浅水里,往小试管里装水样。每走步,每沉次试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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