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毯子下面取出
本《整风文献》，交给刘思扬，这本书
封面上贴是《中国地理》。他告诉刘思扬：“不看时候，藏在地板下面。”
“是胡浩那儿吗？”
“不。
们住角落，从内向外数，第二块地板，短那块，从左边向上揭就开
。书放在墙角暗洞里，那里还有《**党宣言》，《联共党史》……你在墙角搬开砖头，摸就能找到。”
刘思扬默默地听着成岗话，没有插嘴。直到放风时候，他犹自读着手上书。
所有人都出去散步。刘思扬藏好手上书，慢慢站起来，跨出牢房。他似乎看见成岗在眼前晃，便独自消失在图书馆那边。
老齐也出来散步，他缓缓地从刘思扬身边走过，不慌不忙地朝图书馆走去。
刘思扬四面望望，值班两个特务正在说话，其他看守特务都不在楼下。刘思扬觉得这个机会很好，决定到图书馆去再借几本书。成岗和老齐都在那里，也许会给他介绍几本好书。
刘思扬走到图书馆门口，看见老袁正依着门念本唐诗，津津有味地，发出咏诵声音：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
夜半钟声到客船。
刘思扬走进门去，老袁没有看他，继然朗诵着：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
却话巴山夜雨时。
刘思扬从尘埃中，走过书架林立黑暗而窄小通道，个人也没有看见。成岗和老齐没有进来？刘思扬亲眼看见他们向这边来，可是，才会儿，他们都不见。他呆呆地站在书堆之中，惶惑不解。
外边，老袁声音还在不停地哦咏……刘思扬失望。从图书馆出来时，走过昨天帮成岗还书书架，偶然想到看看那本贴上马克思像书。他停下来，探手到书架上寻找，可是他发现，那本《读书偶译》不在。他离开那书架，慢慢走着，忽然想起胡浩说过有些书是堆在破纸堆里，人们从灰尘中轻轻取出，又轻轻还到灰尘中去。刘思扬找到大堆零乱堆放《东方杂志》，他试着翻寻，果然找到几本书。他选择下，取本已经没有封面《反杜林论》，又把剩下几本还回原处。
刘思扬回到借书处，拿起笔正要在借书登记册上登记，可是老袁突然停止朗读，回头说道：“不是书架上取，用不着登记。”
刘思扬迟疑地放下笔。真怪，老袁直在念读唐诗，他怎
知道自己拿不是书架上书？刘思扬随手翻阅着借书登记册，看出来，那上面登记，全是不被敌人注意书名……
刘思扬放开借书登记册，目光忽然停住。桌上端端正正摆着本书，正是他昨天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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