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看出小萝卜头在沉思,有些迟疑。
“本来,该直接告诉齐伯伯。可是那里人多,不方便。刚才上楼来,个看守员还缠着说话,没有理他。”小萝卜头解释着,终于决定。“告诉你,你再转告齐伯伯吧。”成岗点点头,仔细听着。
“前几天,关进来个很重要人,就关在们住地牢底下,间漆黑地窖里,连窗子都没有。那条隧道深得很,没有关人时候,去探过,全是石墙,又矮又窄,腰都直不起来,霉臭得叫人发呕。老鼠眼睛像鬼火,吱吱地叫,真吓人得很……”
“啊——”成岗直屏着呼吸,这时才吐口气。他过去不知道,也从未听说过这间地窖,更不知道里面关得有人。“那个人是半夜里关进去,第二天才看见遂道外边流着摊摊血……”小萝卜头声音变得很低,很警惕。“齐伯伯说,那个人被拖进地窖时候,已经昏死。齐伯伯要去打听,和他联系……可是直都没有机会,特务管得很紧,两道没有风洞铁板门,都上锁,进不去。喊过他,他没有答应。昨晚上听说要到贵州,又去喊他,他还是没有听见,又怕特务发觉,声音不敢再大……”从小萝卜头话里,成岗心底,出现个冰冷疙瘩。“……到这阵,还不知道他是谁……连姓名都不知道。”小萝卜头歉疚地低着头。“昨天,特务懒得自己去送饭,改成厨工去。看见送饭厨工摘些野葱拿进地窖,正想托他带口信进去,哪晓得特务当场就发现厨工送野葱事……现在换成个鬼疯子送饭,鬼疯子是个胆小鬼!你说,该怎告诉齐伯伯啊……今天就要走……”
小萝卜头声音里,充满未能完成任务内疚和责任心。他变得那样痛苦,明亮眼睛黯淡下来,难过得快流泪。成岗也感到沉重,在孩子面前沉默。那是谁啊,被封锁在密不通风地窖深处?个强烈愿望涌现出来,成岗宁愿用自己去代替那个战友遭受窒息,而让他回到阳光底下来呼吸口新鲜空气。
阵压抑、低沉、无能为力痛苦,抓紧成岗心,为这生离死别场面,带来更加沉重苦汁。但是,成岗不愿意任自己感情被暗影蒙蔽,更不能让孩子心上永远残留着这种负疚回忆,他想拂去孩子痛苦,拂去种种不祥魔影。成岗用力地捏着小萝卜头小手,用满怀信心口吻安慰着他:
“小萝卜头,你放心,们有办法联系上。”小萝卜头凝着泪水,望望成岗,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真,小萝卜头。你走,们还有许多人在啊!你说对吗?”
这回,小萝卜头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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