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先选择两个点:
在小说第行,两个杀手走进亨利快餐厅。第二行,服务员乔治问两个杀手吃什。就在第三行,海明威写道:“不知道,”其中个说道,“你想吃什,阿尔?”可是,到第八行,海明威却是这样写:
“要份加苹果酱烤嫩猪排,还有土豆泥。”第个人说。
问题来。
你看看,在小说开始,海明威只交代个杀手名字,是阿尔。另个人呢?海明威不仅没交代,反而使用两个更加模糊不清称谓:个是“其中个”,个是“第个人”。从读者这个角度来说,这是不可思议。人物名字还没有搞清楚呢,又冒出来“其中个”和“第个”,你海明威想干什呢?少安毋躁,这里头名堂可多。
至少可以和你们谈两点。
第,如果海明威是个佚名作家,需要对他进行考证,会得出什判断?会说,这是个1895年之后才开始写作作家。为什?就在这短短几句话里,海明威小说动用电影语言,是电影思维方式。
——两个杀手进入餐馆,镜头是跟着他们。其中个说话,海明威当然要这样写:“其中个说。”这就是“客观视角”。
——然而,进来不是两个吃饭顾客,而是杀手。他们说话语气极不正常。唯顾客,也就是科尼,即刻感受到这种异样。他注意力顿时集中在这两个杀手身上。在尼克眼里,两个杀手是前后进来;也有这样可能,尼克觉得,这两个人个是枪手,个是帮凶,这就需要尼克去判断。但是,不管怎说,两个杀手在尼克眼里有区别,“其中个”是“第个”。提醒大家句,“个”是客观,而“第个”只能是主观。这就是“主观视角”。
第二,关键地方来:在“其中个”变成“第个”过程中,镜头由“客观镜头”转换成“主观镜头”。换成小说说法,也就是“客观描写”变成“主观描写”。
现在问题是,海明威为什要转换视角?秘密就在于,快餐店环境突然变,快餐店氛围突然变,顾客尼克心理也只能跟着变。海明威在这个地方必须要对尼克心理有所交代,但是,他所谓“交代”个字都没有,而是交给称呼改变。在这里,称呼转换产生个奇妙功能,附带着把尼克内心变化交代出来,尼克紧张,尼克全神贯注,——这些都在“水下”。要说是,海明威描写人物心理非常有特点,他很少切入人物内心,而是描写人物外部动态,——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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