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餐厅,吕乐亦是事先知晓,因为哨牙炳早已跟他们通声气。所谓“人老就精,鬼老就灵”,自从约略听过鬼手添大屿山开赌大计,哨牙炳像打算盘样左推右敲,料想他必会要求自己打通探长那边老关系,倒不如先发制人。他约两个探长出来见面,说服他们,大屿山高级赌场是条大财路,关键只在于把赌场交托给哪个可靠人。三人商量半天,有主意,但暂时沉住气待蛇出洞。终于,鬼手添、细眼超和鹤佬德摊牌,哨牙炳也不客气,依计行事,把蓝刚找到现场,叫他们分清楚谁是庄家谁是闲家。
蓝刚甫坐下,劈头即骂:“听说你们想食大茶饭,有没有先问过和乐哥?好呀,香港九龙新界条心,想搞事?就不怕被饭哽死?”
三人忙不迭地说:“不敢!不敢!”又解释番,只希望切铺排就绪,才请炳哥出面向两位探长请求批准,绝非有心在背后搞搞震。哨牙炳不发言,只是直含笑望着鬼手添满脸窘态。
蓝刚继续开骂:“大茶饭人人想食,之但系并非人人有资格食!细眼超!鹤佬德!你们连自己地头都未搞掂,凭乜把脚伸到大屿山?小心被大海浸死!乐哥托同你们讲,千祈唔好以为他刚转去管九龙,你们就欺生!乐哥动只手指头已经可以把你们压扁!”原来荃湾和油麻地近日各有地盘抢夺械斗,吕乐认为是堂口利用探长对调作乱,满肚子是气,然而忍住,抓准机会才出手整顿,而现在,正是机会。
细眼超和鹤佬德低着头,像被校长训话小学生。蓝刚最后狠道:“如果不是替你们说过好话,乐哥早就把你们地头扫得干二净!还不快滚回九龙!”
待两人夹着尾巴离开,蓝刚“嘭”声拍桌子,问鬼手添道:“谁是香港老大?”
“无头Sir……”鬼手添嗫嚅道,不忘拍马屁。
“错!是英女皇!英女皇就是事头婆,事头婆就是香港龙头!”蓝刚凶道,“但系事头婆住到好捻远,所以叫差馆鬼佬替她在香港办事。鬼佬又好捻懒,所以叫和乐哥替他们办事。和乐哥又好捻忙,所以叫你们替们办事。既然替人办事,就要把事情办好,更要明白到底自己在替谁办事。天搞唔清楚这点,凡事自把自为,就系冇分寸,大逆不道!”
鬼手添点头不绝地说:“知道!知道!知道!”
蓝刚转脸望向哨牙炳,道:“唔好意思,阿炳,帮你教仔。”
哨牙炳满嘴歉意地说:“才应该说唔好意思。咁小事情,竟然要惊动无头Sir,看来冇资格做大佬!”
“乱讲!世界越乱,越要们这些老屎忽[2]坐镇,管住呢班马骝。问题系有人已经明明年纪唔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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