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渔夫们拘谨地答应着,并不邀请陌生人入席——他们已经够慷慨,让这些“吃白食”骗去不少酒食。
陌生人面用手掌摩挲着腰部,面打量着乱扔在周围东西。他目光落在崭新“旋风”牌快艇上,略停顿,然后用种平淡无奇、简直像生病人说话声调问道:
“浮子下面排钩是你们吧?”
度假人交换下眼色,警觉起来。但是首领果断而又带挖苦回话又下子打消这种戒备心理。
“它们碍着你们,是吧?!”
陌生人没有应声。他从火堆里夹出块炭火,放到熄灭烟斗上,然后——似乎已经忘记炭火还在烟斗上(城里人心想:这可是在提味儿呢),仍旧用同样平淡,甚至多少有些抑郁声调说道:
“你们以为缺少你们几位,这个地方损公肥私人还少吗?”
“哎,你,这……你别说话不干不净!”
“从边区中心来人,按理是受过教育,却开口就叫‘你’[2]!”陌生人摇摇头说。“大概你们在城里还能约束自己,以为到这里就可以胡来?偷,抢,胡作非为……密林荒野嘛,天高皇帝远……”
牙医师不屑顾地撇撇嘴,对伙伴们说:
“真长见识!连这里也进行思想教育!”然后厉声喝道:“酒鬼,你今天灌多少啦?”
陌生人嘴抽搐下,眼皮无力而又痛苦地颤抖起来,但是他立时抿紧嘴唇,更加清楚地显出两条垂向下巴皱纹。干瘦手使劲地紧握着烟斗。
“狗崽子!”他轻声说道。“你在哪里工作,是个什领导,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不过,要当领导,你这乳臭未干家伙还得先把嘴边口水擦擦干净!”说着,他突然像夏伯阳似猛地挥手臂,仿佛要把这伙人扒拉到河里去似:“滚!从河边滚开,去见你们鬼吧!小时以内给滚得远远,别留丁点儿腥臊臭气!……”说罢就登艇驶去,霎时间,快艇已转过奥巴里哈山岬。
“哎……哎,弟兄们!”首领如梦初醒,两手摊,说道。“在牙科手术椅上什样人儿没见过呀?可是这副嘴脸……
“刚才应该给他两下子,让这小子辈子挣钱买药吃……”
“瞧他那副样子,现在就已经在靠打针过日子。”
“吸d鬼?”
“是吸d倒好。如果是渔业稽查员,可怎办?”
“扯淡!这里稽査员认识。谢苗,残废军人,和和气气……”
“那说,又是个吃白食!好,们给他……”
小时后,陌生人准时回来。河边切原封未动:破破烂烂东西东摊西堆,到处都是;度假人酒醉饭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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