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主管边区招工局那个叶尔绍夫?这是个踏实可靠人,也不抽烟。他还有个妻子在码头上当女出纳员,那不是他第个妻子,那是第二个。还有个叫叶尔绍夫人,那是童话《小驼马》作者。谈话中说到招工局和知道其他机构,在谈话过程里,终究还是讲到自己生活情况,把名字也说出来。客舱里挤满人,听着,哈哈大笑着。也乐意效劳,他难道还舍不得花力气去逗人笑吗?再说,他总还念念不忘于那顿款待。
但是,船驶近楚什镇时候,那位神秘地微笑着公民竟威严地拍下桌子:
“够!快活过!”他转身问位身穿河工制服年轻人:“多少?”
“三十条。四十七公斤。”
“好呀!”公民注视着,就像个戴着红镶边肩章将军。“本来每条鱼要罚你五十卢布,还要没收小船。但为你那番免费表演,给你打个折扣。拿去签上字。也算是给老婆命名日礼物……”
对那张纸看眼,不禁张口结舌。这生中他第次不知说什好。他试图大笑,想让人知道,他自己就是个无忧无虑快活人,也喜欢而且懂得开玩笑,但笑出来声音却已经不是通常“啊——唷——嚯!”,而是“呜——唷——呜!”。
“同志们!同志们!”当他被送回小船去时候,他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说话就像呓语般。“祖父是红军游击队,父亲也是……有过功劳!同志们!”
小艇向北方驰去,烟囱快活地放着气,吐出圈圈烟雾。小船随波逐流,经过楚什镇,飘向卡拉辛卡,然后向远处驰去。到塞姆河口就打起转来,当时老婆——其实她自己也记不清哪天是她命名日——央求个渔民赶上小船看看,如果她男人没有中风,如果他是喝得酩酊大醉无法把舵,已经躺倒在船底,那就把他送回家来,其余事她会亲自料理!
神志是清醒,但吓坏,因此被送到楚什镇来时由于深受刺激只是重复说着:“同志们!同志们!祖父……”
妻子害怕。
“啊唷!落下残疾!把人搞成痴呆!”她叫喊起来。“这准是异教徒干,准是异教徒——这些沼泽地里强盗啊!……”
妻子整整夜不顾切地为忙碌着,喂他喝从七片草地上采集来十种草药配制成浸液。然而任何家传单方和林中秘药,甚至圣水都起不到理想效果。病人倒也确实不再翻来覆去说祖父和立过功劳父亲,但是眼珠翻白,舌头难以转动,脑袋也撑不起来,事情大为不妙。
到这种时候,原来被她羞辱过那些森林居民,即旧教徒们,劝她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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