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利市大吉,卖鱼也得心应手。会动脑筋人们通过内燃机船、轮船、快艇、小汽车、飞机、直升飞机和其他种种水空运输工具运来所谓“专用燃料储备”,夏天时候用它们换取鱼、野禽、肉类,冬天时候就换取胡桃和毛皮;处处都用自然方法结算,交换单位是瓶酒。
从艘航行于邻近鄂毕河船上,曾经查抄到吨多用酒换来鱼。为搜査这艘连年来从事非法营生船,并对那个靠转手贩卖鱼类而大发横财船长(他和他子女们拥有别墅和汽车多得不可胜数)追究责任,必须要得到检察机关同意,但是上帝离平坦鄂毕河流域太高,检察官则太远。于是像这样精明能干汉子,夏天就用捕鱼钩索,冬天用冰下钓绳,自由自在地捕鱼,生活过得无忧无虑。然而在战前叶尼塞河上从来不曾有过这样幸运儿,那时候渔业工厂和当地、外来渔民们签订合同,发给他们预支款项和捕鱼用具,劳动组合宿营地工作人员还每周次驾着捕鱼装备艇巡视各处,验收捕获物,供给渔民们食物、手套、围裙、靴子和其他工作服装。而他们这些小型,常常是总共才由两个人组成劳动组合就成这条河上最严厉监督者。因为他们要尽量多捕鱼,完成计划,以便到秋天可以得到规定奖金。而且领导手工捕捞单位付给劳动组合鱼价要比付给固定集体渔业生产队来得多。自己也曾经跟随父亲和他伙伴亚历山大·维索津内依起在这种订立合同劳动组合中捕过鱼,尽管看够这些横行在河面上强徒,尽管发表过很多关于捕鱼行业现行制度议论,但仍然坚信,只要对这些人公平交易,而不是以换十,他们肯定会如释重负地诅咒抛弃这暧昧冒险营生,诚心诚意地来从事合法捕捞。
而眼下在各条河面上夜间非法捕捞活动还十分猖獗。喝着酒,哼着小调。有次他搞到三十条鲟鱼,有两条各重六公斤,真是吉星高照,好运气啊!主要是几乎全是活鱼,他扔到舷外去死鱼总共才只有几条。他累极,但心里快活非凡,真想大叫几声。这下可把婆娘嘴堵住,堵住!她对他这样捕鱼简直是恨之入骨。早,还没有睁开眼睛,她就要破口大骂:“身上也没个干时候,简直像只湿鞋垫,真是害人害己!……”总之,都是这类骂人话,想起就心里憋气。抽着卷烟,乘着小船在河上飘荡。舱底鲟鱼劈劈啪啪用尾巴敲着木板,有用背鳍蹭擦着——这些鱼活蹦乱跳,毫不安分,真想把它们赶快下锅。
马达没有发动,小船随波逐流,船主人欣赏着大自然景色,似乎也毫不担心会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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