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役,去陌生人那里受人家管教。弟弟按年龄算,虽说已是个男子汉,生两个孩子,走遍整个原始森林和叶尼塞河沿岸,去过遥远泰梅尔,但他身材比这个尚未成年儿子还要小。脖子上颈椎骨像小坚果似粒粒凸出在外边,手腕子又细又弱,脊背因劳累而压得紧抵在骶骨上,肚子凹进去像镰刀形状,背有点驼,个子瘦小,不过筋骨很好,其貌不扬外形里却蕴藏着股男子汉气派和坚强禀性,可是,不知为什觉得儿子、弟弟和世上所有人都很可怜。眼前在原始森林篝火旁边,在这辽阔无垠、警觉敏感世界里,两个亲人却无忧无虑地酣睡着。在凌晨酣畅梦境里睡得口涎直淌,梦里也依稀理会到,不,不是理会到,而是感觉到有依靠,有人在旁边守护着他们,往篝火里添加木柴,把火烧得旺旺,并时时在想着他们。
但是要知道总有天他们会单独留下来,留在这绚丽多彩而又严峻可怕世界上,到那时不管是,还是别什人将再也不能给他们温暖和庇护!
们常常会不加深思地唱些高调。比如总是唠叨说:儿女是们幸福,是们喜悦,是们光明未来!但儿女也是们痛苦!是们永难摆脱忧虑!儿女,是们接受人世审问法庭,是们镜子,在这面镜子里,们良心、智慧、真诚、贞洁——切都览无遗。儿女能拿们作掩体,而们却永远也不会把他们当掩体。还有:不管他们如何有地位,有才智,有势力,可他们总是需要们做父母庇护和帮助。当你想到们在世日子已经为时不多,那时他们将孤单单地留在世间,除去父亲和母亲,谁还能解他们是什样人呢?谁能不计较他们短处呢?谁能理解他们?原谅他们?
而这滴露珠呀!
如果它掉到地面上,怎办?唉,如果能安心地把儿女留在个太平无事世界上那该多好呢!
但是这滴露珠,露珠!……
把双手放到脑后。看到在叶尼塞河不远处,灰蒙蒙如洗晴空里很高很高地方有两颗忽明忽暗小星星,它们像原始森林里舞鹤草花籽那般大小。星星那神灯样光辉,那种神秘莫测和超凡脱俗,总会在心里引起种夹杂着痛苦和忧郁慰藉。如果有人对说“彼岸世界”,那想象不是什阴曹地府,不是黑暗,而是这些微弱、遥远、亮亮小星星。但还是奇怪,究竟为什这些微弱、遥远小星星会使充满忧伤呢?其实,这有什可奇怪呢?随着年龄增长,领悟到:欢乐是过眼烟云,转瞬即逝,常常是虚幻;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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