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母亲去世,使这个失恃孩子更增加对大自然依恋。父亲再娶,使他在儿童保育院里度过不同寻常童年。紧接着是技工学校生活。而卫国战争开始后,这个年方十八年轻人又经历战争;前线、战场、战地医院向他展示生活另侧面。战后他也从事过各种工作:钳工、铸工、杂务工、搬运工……这切构成他创作全部生活基础,但是西伯利亚大自然、冻土带、原始森林、叶尼塞河,这故乡故土切始终使作家梦牵神萦,成他作品中反复再现基调。他小说情节常常来自回忆,他似乎从不花费力气去构思、编织情节。自白身世、自述见闻因素占着主要位置。“情节不是蘑菇,寻找也是枉然”。[8]这是阿斯塔菲耶夫小说观念中很重要点。貌似平淡外省生活素材和这种情节淡化特点相结合,对具体社会历史背景有意虚化和对人物心理乃至意识流程精细描绘,都已经体现二十世纪现代小说新观念。尽管如此,他仍不失为地地道道扎根于乡土作家。对本乡本土深深眷恋之情,带有浪漫色彩风俗习尚描绘,现实生活和幻想传说离奇交织,加上语言上浓烈乡土风味,都是十十足足西伯利亚俄罗斯式。
用“自白”道出普遍感受,借“乡土”描出人间图画,这是阿斯塔菲耶夫小说艺术个重要特色。
在俄罗斯和前苏联小说中,抒情散文风格是由来已久。屠格涅夫之后,米·普利什文以他寄意于自然散文,开拓文学描写新天地。之后,帕乌斯托夫斯基、别尔戈里茨、索洛乌欣等人在这方面都有各自成就。阿斯塔菲耶夫贡献主要是在熔小说与抒情散文于炉这点上。因此,他作品尽管情节上有淡化趋向,但在表现手段上却无比自由和丰富。阿斯塔菲耶夫抒情艺术方法是兼收并蓄、不拘格。不论是象征性隐喻还是自然主义式直描,他都不回避采用。有时他借助于神话、传说、自然界或动物世界,用种虚虚实实笔触,造成种似真似假情景来渲染作者对社会、人生看法;有时又直抒胸臆,横生议论,使小说显示出超乎情节本身含义。《达姆卡》作为篇小说,重点就在刻画个精神猥琐,为人所不齿偷渔人。但作者借助各个场景抒发着他对社会、对人生感受。从日常琐事里揭示哲理,在平凡细节里开掘深意,这就使小说任何个插曲,任何个细部都显得耐人寻味而不单薄:
个右手封在石膏里男孩子用左手把蚊子揿死在窗上。窗玻璃面淌着红色血滴,另面却是明澈雨滴。它们顺着玻璃流着,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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