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帕吉鲁毫无表情地走入教室,伸手抓蛇,全班在文老师带头之下响起莫大掌声。他站在原地,脸上发出些许尴尬反应。文老师掌声有半是给自己,那条蛇是她放。蛇不是雨伞节,是白梅花蛇,无毒,但常常冯京当马凉被错认为毒蛇。她目是吸引小帕吉鲁进教室捉走蛇,预感告诉她这样行。校长闻风冲进教室,拿着藤条朝小帕吉鲁或蛇打下去,总之要打到个就行。小帕吉鲁不愿放手,因为放手,失去保护蛇会被打死,他钻到讲台下小空间,把蛇藏在肚子,动也不动。
“他会不会被咬死?”有人说。
“自闭家伙没救,被毒蛇咬死好。”有人补上刀。
小帕吉鲁把自己卡死在讲台下,任人拖呀拉都不出来。他在装死。刘素芳来,好说歹说地劝也没用。下课,放学,学校恢复到冷寂气氛,坚持装死到底小帕吉鲁就是不肯出来。大家说他死,他就死给大家看,不过没有装得很成功,肚子饿会张嘴吃妈妈喂食物,偷偷上完厕仍会回到讲台下。这样度过三天,刘素芳几乎在讲台边陪着儿子。文老师心想,这孩子太古怪,以昆虫装死本能混合人类愤怒、悲伤与孤寂,这是抗议,到底是罹患怎样儿童心理疾病?超越传统用藤条打或启智班管束范围。
过三天,学校来个林场传说“乌龟老人”,他蹬夹脚胶鞋,背着非常显眼大木箱,慢慢走过有六间教室长廊。这引起全校关注,那口箱子像是太上老君法器紫金红葫芦,把他走过教室朗朗读书声都吸光,课停,大家挤在走廊围观。
“他怎?”老人是小帕吉鲁阿公,摩里沙卡索马师仔。
“他装死三天。”有个孩子大胆说。
“死,那就办个丧礼。”
大家愣歪,看着老人打开那口大箱子,拿出各种对付千龄桧木古怪工具,另外包括细软家当。
校长连忙摇头说:“不行,这孩子还挺好,活着。”
“看他点都不好。”老人把大箱子清空,说,“这样好,就当小朋友演戏,没问题。”
老人安排丧礼,要学生们从学校附近捡来枫树与榉木落叶,权充软垫铺满那口木箱。然后他把那位对自己丧礼都感到好奇小帕吉鲁,从讲台下抱进棺材。“记得,你死,”老人让孙子躺下,“不过你偶尔可以偷看自己丧礼。”
全校轮流抬大棺材在村子里踅圈,安静沉默,几个小朋友认真地流下泪,为这个平日自闭家伙哭泣。小帕吉鲁从掀开木箱缝隙偷窥,阿公提醒他既然死就不能偷看太久,要习惯死亡。最后他们来到银杏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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