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离山径,走进火场深处棱线边,两株昂然木荷矗立在焦黑战场,树干是根瘦长湮郁样子,叶子卷曲,抽新芽,她折树枝却让伤口泌出芬芳树液,像憋好久泪落下。木荷树活着,她心想,这不就是《圣经》描述橄榄树?无论历经战争、洪水与祝融大火之后,再怎节节疤疤生命,也会即刻生机地窜苗。
她把树枝放进口袋,爬上山巅,眼前十座山黑秃秃,大地同样疲透。古阿霞却发出微笑,不远处山腰,她看见帕吉鲁带着群小孩子走来,他们挥手跑来,穿过对向扛着斧头或扫刀要去砍防火线工人。
“在这里。”古阿霞大喊,白喊,黄狗跑到她跟前。
“快,救火员来。”为首赵旻冲来,其余人跟来,帕吉鲁牵着小墨汁殿后。
这下完,古阿霞知道他们冲着青草茶来,这红塑胶壳瓶这大,哪都藏不。她把瓶子护在胸前,两手抱紧。赵旻说,那是他要灭火器,能解救渴得皲裂嘴巴。几个被烟尘把脸弄得黑乎乎小孩挤过来,又是磨蹭,又是跳脚讨水喝。古阿霞说好,不过得先给帕吉鲁喝杯,她拉开瓶塞,啵亮响惹得孩子尖叫。她倒七分红塑胶盖,越过片焦急眼神们,递给他。帕吉鲁直笑,又讨第二杯,那个笑是满足,是给孩子挑衅,分明是说这世上仍是有你们流露天真还是介入不爱情。
其余都给孩子。他们盘坐地上,仰头张大嘴,个个受尽甘露,喝古阿霞倒来又冰又沁青草茶。他们天真更加清明剔透,又喊又叫又唱歌,在焦楚荒岭显得格格不入。有个孩子甚至把茶含在嘴里,回头走2公里才吞掉。
“快点下山去,这很危险。”古阿霞催促小孩们。
“们是来帮忙救火小英雄。”赵旻拍拍胸脯。
“阿霞姐姐,你要留到晚上看火烧山,很美,们都要留下来过夜。”小墨汁天真地说。
“原来你们来救火是假,上山玩是真,”这快露出狐狸尾巴,古阿霞说,“好吧!也来看火。”
古阿霞留到晚上。夜里冷,他们从临时帐篷出发,她穿上帕吉鲁厚花格衬衫,第颗领扣被扯掉,袖口磨平,领口有男人久未洗澡油耗味。胸袋藏有什,她摸出几根传统五齿锯子才会锯出细条状桧木屑,而不是电锯细渣。另外还有包东西,她拿到手电筒灯下看,那是初春时才为他缝制乌心石花香包。乌心石花朵貌似玉兰花,但花香低调,适合男人。她这时要丢掉,几个念头盘桓,又不舍得,揣在手心。
路途上,切烧罄,沾夜露便弥漫焦味,火劫后残树像缕烟,虫鸣缺席,孩子说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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