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自己妈妈。”
薄太太年轻时因为摔伤不孕,从此失去成为位妈妈能力。她把这份秘密与遗憾告诉王佩芬,抓起她沾树汁脏手,放在肚皮,感受小小生命在最深处跳动,如此细微,如此充满希望。
王佩芬却只顾着皱眉头。
下午两点,花莲市,阳光落在这美丽平原上。
中华路上餐厅将结束中午营业时间,古阿霞带着王佩芬进来用餐。她选靠窗位置,上前招呼女侍顾不体面大叫。然后几个女人陆续从厨房走来,拿铲子拿铲子,手抓菜抓菜,他们说是古阿霞没错,即使她穿灰色喇叭裤,红色中国强布鞋。
兰姨是最后挤进来,她叼着烟,两手在围兜上抹干水,展开来迎接。古阿霞大叫平安,然后上前拥抱。兰姨把古阿霞行头看遍,赞叹她很时髦,气色也不错。古阿霞打扮过,给兰姨她过得很好印象,还自豪是男朋友送,意思很受男人照顾。古阿霞发给大家人包卫生纸,物料来源是摩里沙卡铁杉而自购较便宜。礼轻情意重,大家都说这牌子很贵,省省用,擤鼻涕、擦汗,切记要晾干,能重复用。
古阿霞点餐用,两道青菜、盘炕肉,又点两罐花莲当地自产三剑牌汽水。她老想这样做,回来就坐在餐厅吃饭,不要沦为女儿贼躲在厨房吃免钱。兰姨苦劝吃饭不用花钱,餐厅虽然不是她开,但是她在厨房当皇帝,吃东西干吗花冤枉钱,她动不古阿霞意志,于是在青菜底下藏香肠,炕肉与油汤多得可以打包回去再顾两餐。
到下午三点休息时段,餐厅已空,古阿霞才跟对座兰姨说:“你得帮忙,们得选家诊所拿掉小孩。”
“你怎想?”兰姨对王佩芬说。
王佩芬用吸管把见底汽水罐吸得簌簌响,久久才说:“不想生下来,不是个人死,就是尸两命。”
“你男人?他娶你就没有问题。”
“要是这样,就不用这苦命,他跑走。”王佩芬掉着泪,她不想多提,多说次,又心碎次。
“你回去再考虑几天吧!”兰姨总是如此说。
“够,很够。”王佩芬哭得很惨,嘴巴抖动,眼线都糊掉,然后起身到厕所整理仪容。
“对不起,带麻烦来。”古阿霞道歉。
“去门诺未婚妈妈之家吧!”
“她不去。”
沉默好久。兰姨知道,王佩芬过古阿霞那关,有什过不她这关。古阿霞内心神都挡不这件事,她又怎挡得自己女儿。
“来求,你痛苦不会比你朋友少。”兰姨看古阿霞眼角泛光,“这不是好事,神不会原谅们。”
古阿霞眼皮耷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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