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念。
古阿霞同意下降到南侧山坳避难,帕吉鲁与小墨汁也附议。到达时,他们找不到平坦空地扎营。台湾杉树根爬在岩块,树下密生箭竹打来。赵坤帐篷破,挡不雨。不太会搭帐猎人布鲁瓦,眼见它被风吹到树上还不慌张。这下子,素芳姨得做最坏打算,大家脱光衣服挤起,男女分开,裸体躲进防水塑胶套可以借彼此体温取暖,度过台风夜。
古阿霞面有难色,小墨汁马上反对,说:“会被臭男生看到。”
“谁想看你这块洗衣板。”赵坤反驳。
“就是你偷看尿尿,还大笑,你说有没有啊!”小墨汁趁势进攻。
“那是不小心。”赵坤解释,几天前在屯鹿池草坡,起浓雾,小墨汁在远处小便,不料阵风把雾都吹干净,山头出现她蹲在地上尿尿背影,还蹲着横行找位置躲。赵坤见着,笑岔,现在说出来也笑得像是被加入盐巴汽水降乩,让古阿霞与素芳姨脸色沉。
“这附近有个美龄山庄,可以去住,不过有点路途,”素芳姨说,“这间山庄是七彩湖到南湖大山之间,唯五星级山庄。”
听到有豪华山庄避风,大家套上雨衣出发。他们爬上棱线时,狂风吹,脸肉成被擀开面皮,鼻子倒,眼皮张不开,脚抬得起却放不下,雨衣着魔般乱叫。小墨汁哭,说想回家。古阿霞把背包交给帕吉鲁,决定背人走。她背忽然轻,误以为小墨汁被风吹走,急着回头瞧,是布鲁瓦把人塞进他原住民背笼。背笼纪录曾装下王武塔山最重百斤山猪都没问题。
半小时后,风雨稍歇,在四百年铁杉下,个长椭圆铁皮屋出现在众人头灯前。落队古阿霞靠在冷杉下快陷入失温,走不动,血都凉,眼前有座铁皮屋都没多大吸引力。路用“只剩下100公尺”蒙骗她鼓起勇气攻下假山头或到达营地素芳姨,怎样都动不古阿霞。
“撒泡尿,让自己热起来。”素芳姨说。
古阿霞朦胧中,感到双腿热起来,自己也撒起来,流下热尿使麻痹肌肉有知觉。这时候,她才惊觉第泡热尿是素芳姨跨坐在她腿上拉,让腿苏醒,古阿霞站起来,走百公尺,屁股被帕吉鲁托上离地1公尺旅馆大门。这旅馆是架高日本建筑,高得不像话,也没有阶梯。
换上干净衣服,喝完钢杯热姜茶,古阿霞有体力,拿出脸盆与汽化炉煮晚餐。汽化炉不是积碳,就是有点摔坏,煤油出汽量小。晚餐延后,古阿霞有闲暇观察旅馆:椭圆腹腔空间、环状肋骨、对坐铝椅,还有弥漫油渍铝皮墙,怎说都是未来主题式鲸鱼旅馆,从强化玻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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