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倾吐、疗愈或相互取暖地结伴而行,渐渐书写出土地水系图谱。如果水滴们也有回头能力,路途再远,必然能看到它们来源──耸立群山如母亲乳房分泌着每滴水。这是幅美丽图案。
古阿霞把自己想法告诉帕吉鲁。帕吉鲁对抽象情感很迟钝,没有勘破心思,他安静地听,点头认同,给她个小小吻,说:“现在,你脸上也有很多水滴。”
“绝对不能成口水河,太可怕。”
水源头眺望温暖想法,给古阿霞不少支持,减缓越来越沉重脚步。她常停下来,脱掉红雨鞋,掀掉两只每天添加汗水细菌厚袜,搓揉拇趾。这些袜子要是丢进锅里煮,绝对能熬出臭豆腐火锅。她很羡慕帕吉鲁穿分趾鞋,来去自如,更羡慕布鲁瓦只穿雨鞋,不穿厚袜保护,顶多垫两张报纸吸汗。
他们爬上以壮阔恶地闻名卡罗楼断崖,苦头来,走在尖锐发亮棱线,仿佛在刀锋蚂蚁。布鲁瓦用传统德鲁固族背笼通过,额头加支撑带,自在走过。素芳姨穿是登山鞋,更是游刃有余。古阿霞老是觉得下刻就会拐伤脚踝,戴手套手也被锐利岩峰割伤,忽然间,她遇到宝似惊呼。
“是籁箫,真,她们开花。”古阿霞指着贫瘠石堆缝,冒出片绿意,缀着小白花。十月籁箫花期已尽,花朵朴淡,枯却眷恋在花萼上,不掉落。古阿霞完成登山目之,找到在日治时期名列花魁尼泊尔籁箫。这也是素芳姨植物名字。
花真不大,群人把头磕成圈,卯足劲地看,真得逼出佛心,才能赞叹美丽。审美就是这样,把籁箫七层轮状花瓣看久,也看出朴情,尤其衬托在狂风恶地更显得她婉约,或孤拔。
“这眯眯花,是长出来给蚂蚁看爽。”赵坤说。
“刚刚有看到,可是,都没有发现耶。”小墨汁说得令人摸不着头绪,她自嘲没有“杂草专家”阿霞姐姐厉害。
古阿霞笑,她不是杂草专家,只是出自她邦查野菜美学,能在毫无线头杂草丛看出端倪,何况在大片碎石中看出籁箫。
真正高山植物专家素芳姨指出,籁箫是《诗经》中“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苹”,非常秀气,干燥花可以泡茶,有菊花香韵。赵坤说古书写错,水鹿大军不吃籁箫,只会抢尿喝。众人大笑。古阿霞却觉得恶心十足,她细细摘籁箫花,细细看,细细顺出花瓣,也要帕吉鲁帮忙摘,拿回摩里沙卡泡茶,盅茶汤,方桌子,听雾气在檐下凝落水声,偶尔火塘炭爆,回忆这段登山。
忽然间,古阿霞又发出惊呼,众人望去,永远记得有朵梦中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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