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见,定是这些家伙干。”
“有可能,但是,们从来没有赶走他们意思。”
“大家都知道山庄底下住着批无赖?”
“没有多少人知道,所以也希望你不要说出去。”
“要是天天看到这批坐霸王车、吃霸王餐家伙,难保哪天不会拿扫帚赶走他们。”古阿霞说完,扑哧笑,“只要他们不像工人爱喝酒,也许能保守这秘密,还能对他们好点。”
“这些是帕吉鲁朋友。十几年前他轮值烧柴时,发现这批娇客。你这样赶走他们,恐怕会惹他生气。”
“是吗?”
这令古阿霞狐疑,并再次看清窗外住客,也理解素芳姨为什卖起关子不说穿娇客身份。他们是动物,鼻孔嘶着水气,有磨蹭梁柱,有躁着蹄子响,自陡峭山谷方向沿着曲肠般兽径而来。黑暗中只依稀可辨五只水鹿、两只山羌与只山羊,其余小身影朦胧不清。野生动物相聚于此,自得其乐,交换兽毛上粘附松树、槭树或枫树种子。特别是严寒下雪或台风时,这里更是成动物紧急避难农庄。很难想象那些伐木工以酒罐碰撞、荒言谬语欢聚地板下,自成世界。
素芳姨说,这些动物原本住在这块地,是山庄盖在它们家园上头,逼得它们离开,现在才回来。她说,大观村早些年是繁荣远山村落,学校、邮局、派出所都有,人口最多时有四百多人。在太平洋战争初期,日本人从山下牵电话线与电线上山,电力让村落发光,伐木工连夜不停地砍下桧木、肖楠与铁杉制造军锱,从海军零式战机、陆军三八式步枪枪托与大和战舰舱夹板材料,不少是来自摩里沙卡。这里木头足迹远至东南亚或大陆战区。
素芳姨又说,后来伐木区上移,村落慢慢式微,电线被台风吹断后就不再修复,昔日繁华褪色。幸好有这台火车发电机,提供些许光亮与温度。至于这座动物园,是某天帕吉鲁在烧木头时候,发现地下室火炉热源吸引寒冬野生动物取暖,然后,他整理出空间,地上铺干草,用植物屏障,形成隐蔽场所,避免被人发现。有些动物会来取暖,尤其在冷冽之冬,地下室毫无虚席。山庄对外得宣称厕所水管破裂,好掩盖飘散动物臭臊。
当素芳姨轮值烧柴时,想到火力发电不只提供光亮,也能成就动物取暖公共区域,觉得这工作真是不起。“当然,如果觉得无聊时,也可以点歌,要这样。”她拉起头顶根铁棒,汽笛声响起,山谷间彼此抛送回音,在最悠渺笛声消失在第三座山谷之后,工人响起大合唱《离别月台票》,山庄好像启动火车渐渐出发。
四月苹果花苞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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