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同情,是愤怒。
她甩个巴掌过去,啪!正中目标。
帕吉鲁摇晃半步,随即解这不是杀刀攻击。多年来,他躲过满城孩子对他脸部突袭,却躲不过教训。他紧咬着嘴中钱币,说:“……不是……智障。”全世界都可以骂他智障,就是古阿霞不行。那些年幼时被老师打、被霸凌噩梦,他都忍过,就是不能忍下心爱人这样不理解他。他凝视她,给她干干净净、安安静静两行泪,然后回头离开,沿着瘠瘦田埂走,心中却燃起不被解与宽待绝望之火。
她也是,心中渴望被理解与温柔对待,却眼睁睁看着男人走远。尚可宽慰是,黄狗蹲在身边,发出低吟。古阿霞蹲下来抚摸它背与脖子。它皮毛光亮服帖,身段流畅无比,眼神纯真,尾巴老是轻灵地摆动,要是能讲话便是最佳伴侣。她认为它可爱极,帕吉鲁怎踹打,像支回力镖跑圈又回到主人脚下。她哭着推狗屁股,“走吧!”要它回到主人身边,她习惯个人哭,况且还打主人耳光,有人此刻更需要它忠诚安慰。
看着黄狗远离,她又后悔把它赶走。
簇铁光在树林尾端,闪动尖锐光芒,古阿霞靠那盏反光导引才离开迷途树林。那是斧头,留在枯死血桐树。砍力道不小,她得扭几下斧柄才拔下,还失去重心往后退两步,吓得出声,让树林鸟叫停。这斧头是帕吉鲁没错,难道是她那掌打得太凶,害他忘取走。古阿霞有点懊恼,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给他耳光。她拎着斧头,在寺里找人,担心这家伙会不会恼得牵车离开。为打消这个忐忑念头,她不自觉地往停车门口走去。
门口旁有堆柴火,僧侣们聚在那。但是气氛俨然,僧侣们彷徨,讨论如何阻止这个在寺里捣蛋家伙。古阿霞靠过去,赫然发现,帕吉鲁拿斧头在树上砍枝丫,树下打开伐木箱散落出工具,五齿锯、木楔、凿钉不断反射火光。
慈明师父见古阿霞,连忙说:“们劝他不要砍,可是他不听。这棵茄冬是们精舍象征,是们给菩萨供养,砍就不好。”
古阿霞把手中斧头扔,跑到树下大喊,要帕吉鲁别砍。可是,她喊干喉咙也没动得树上帕吉鲁。她想,怎?今天全不对劲,全不对盘,到底是她错?还是帕吉鲁发作?
帕吉鲁爬下茄冬树,又抓又抚着黄狗后颈,给足安慰,狗尾巴都快要摇出烟。他施舍古阿霞个怪眼神,不是安慰,更不是可怜,让古阿霞完全猜不透,然后他转身把树枝丢进火堆。树枝仍湿,入火后不久吐出白烟,迅速往外膨胀。
古阿霞被烟逼得往后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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