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是给人家道颓毁可怜,而是树无人知晓怜惜。
“知道这是你树,”古阿霞说,“你可以借们住几天吗?”
“不行,你们不走话,爸爸、爷爷会来抓你们,他们都是警察。”男孩说。
“好呀,住在你树下犯法。”
“再不走,会锯断树,压死你们。”男孩用锯子锯起枝丫,企图用它压垮帐篷。
帕吉鲁见状,两三下爬上苦楝树,快速地抓牢男孩手。男孩吓呆,让古阿霞也吓坏是接下来荒谬行为。帕吉鲁不是阻止,是教男孩锯树,他抓住他手,先从树丫底部、靠近树干之处往上锯出3公分楔口,再从上方外侧锯下,枝丫便爽快断落,处理不当会造成树木感染病菌。这是帕吉鲁在山林修剪树木常识。
古阿霞忙得脚底快冒烟,赶在枝丫砸落前,把帐篷里杂物搬光。她把睡袋拉出来时,十余公斤苦楝枝叶比严冬寒雪更沉重,压垮防水帐,古阿霞历经芮氏八级地震来之前搬光家余悸,“好,们帐篷压坏,你说们要去哪边住?”
“不是真想要压坏你们帐篷。”绰号叫小瓦男孩有些惊悸,有些兴奋,他说,“好吧!就让你们住下来。”
“好,那们要出门,你帮顾家。”
接下来三天,他们在城里毫无所获。台南,多阳光古都,耗尽语言也无法形容出神韵。他们都是第次来,新事物不断刺激,特色小吃、幽深骑楼、南北陈货味、老旧日本洗石子建筑,切美好。这城市适合散步,步伐松软,不适合赶路,可是他们快走出铁腿,从这条街巷到另条,寻访老树。老树通常伴随老建筑,在成功大学、台南女中、农事试验场皆看到满意老树,但不是满意答案。
晚间,回到两栋房之间废墟,古阿霞煮晚饭。帕吉鲁和小瓦玩起杀刀游戏,在杂草与废弃物之间拍打追杀,三天来,他们借此建立情感,帕吉鲁不讲话就是不讲话,却教会小瓦近距闪躲,远距突刺,并且收为徒弟。顿粗饱后,古阿霞利用余火烧锅热水,生命中总要花很多时间在等水沸腾,帕吉鲁与小瓦厮杀却达到沸腾状态。还好,她能静静坐着,看着火光爬上树冠,流动成闪电般光焰,苦楝,美丽三月之树。
水终于热,古阿霞说:“要洗澡,你们给停下来。”她端水到帐子里擦澡,不希望给外头跳来跳去两人撞翻帐篷,掀翻热水。
“在加强训练他。”小瓦拿着长棍,和徒手帕吉鲁练起来。
“等洗好再说。”古阿霞大喊。
“女人天生就是来浪费水,天天洗澡,”小瓦大喊回去,“现在训练师傅,变得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