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欺负您。”他发现铜像上有几坨坚硬鸟屎,抠掉后仍有斑痕,拿出备妥铜油擦拭,把天灵盖擦得油亮亮,跟其他暗沉铜体有差。蒋中正光头成“民族灯塔”大灯泡。开垦队员陷入哭笑不得困境。
“搞烂,要被浸猪笼,再枪毙十次才够。”吴天雄认真地说,“各位弟兄,恐怕以后不能和大家在起。”
肃穆之情弥漫,开垦队员眼皮子耷,把吴天雄话当真。他们情绪坠跌,多年来军事训练反应,还有人哭。古阿霞笑出来,啮着嘴皮忍着,看见帕吉鲁也苦着脸在忍笑。这时她把自己探险帽戴在蒋中正头上,好掩饰金光头。帕吉鲁失控大笑,觉得蒋公戴帽子像是邮差②。不过没有人理会笑声。那顶帽子给吴天雄灵感,他脱下大衣给铜像穿上,有人则脱裤子给铜像套上。现在,铜像挺像个活人。
“好,没时间,们现在可以回去大本营。”
开垦队属长良农场源城分队,每个礼拜要回大本营──玉里荣民疗养院──点名。回去路上,帕吉鲁把伐木箱放在脚踏车上,开垦队列在两侧,安静肃穆,像送葬队伍。有两个小男孩用转动食指抵着自己太阳穴,比出脑筋烧坏意思,这是挑衅。有个小女孩则给帕吉鲁束酢浆草粉红花,对在中华桥轻功高手致意。花被他塞到古阿霞手中。古阿霞稍稍宽慰自己彷徨,她不确定进入疗养院目,现在只要专心顾着那束花就行。
疗养院水泥外墙非常长,墙头黏着碎玻璃,防逃铁丝网上缠着烂衣服与破风筝。在紧闭侧门,卫哨手从小缝隙拿回瓶米酒,便打开铁门让他们进入。古阿霞看见排类似军营宿舍水泥瓦房,灯光从窗口落下,她看见有些人站在窗口,可是营舍安静得像是失语古城。
他们来到栋窗户装有铁条长形军事营舍。吴天雄只带古阿霞与帕吉鲁进去,顺着双层通铺中间走道走。八十几个病患都站起来,几乎同时比讨烟手势,吴天雄没给。有人从吴天雄身上摸下,幻想自己偷到烟,蹲在床前,边抽着食指当烟,边幻想着吐烟。古阿霞闻到类似烟酸涩,她惊讶不是闻到不存在烟味,而是进来这里太紧张──没有感觉到帕吉鲁从她手里拿根酢浆草花咀嚼,酸味从那来。
通道尽头是中山室,有个人被关在隔出来铁栏杆牢房,两盏马灯,张桌子,位蚵灰色衣服中年人坐在藤椅上写信。吴天雄拿起挂在栏杆铁条敲两下,喊:“报告,们来。”
中年人举手示停,没搭腔,他得把信写到告段落。在等待时间,古阿霞足够把牢房看清楚,落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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