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贴得多!”说毕旋觉心虚,补道,“开玩笑!开玩笑!来,自罚三杯,先干为敬!”
有塘西,不会没有仙蒂。她是熟门熟路大姐大,冬叔拉到日军线,取得营业核准执照,找仙蒂合作在塘西花艇上承包间酒厅,唤回几个酒吧姐妹,齐心协力把酒厅做得有声有色。仙蒂当然不再叫作仙蒂,也不好意思用回老名字“小白仙”,遂取个新名字,碧仙,叫大家喊她作“仙姐”。其他姐妹亦不再叫什安娜、苏珊、玛莉,统统改为肖娟、月娇、燕桃。回来,原来世事不会回不去,只待时机。
酒厅名为“欢得厅”,是仙蒂主意,她多年以前在欢得楼做艇妹,吃尽苦头,多年后荣升事头,特地对冬叔坚持用回旧号,表面是不忘本,心底享受却是吐气扬眉自豪感。连她亦对陆南才道:“没有萝卜头,没有今天。早说过,们会好好。”人间腥风血雨,成全她风月新途。
欢得厅开幕那夜,陆南才前往捧场,厅前烧起串串鞭炮,轰隆轰隆,然后满厅宾客发出比炮声更响欢笑声。站在仙蒂身旁,他忽然发现她手臂圆滚滚,奇怪,竟比战前还长不少肉。他揉下眼睛,以为是错觉,再看仔细,确定是胖。腰也粗,被旗袍包裹着肚子向前突出。陆南才忍不住笑。已经好久笑不出来。是鸠但啦,今朝有酒今朝醉,只要活着,们会好好。活着便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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