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在重庆,他跟随杜先生留港为党国办事。张志谦喝好几杯威士忌,脸已红,忽对陆南才感叹道:“南才兄,你知道全国洪门和青帮弟兄人数相加,可能比党员还多?国有国法,帮也有帮规。们其实亦是另个党国。”说毕,抿紧嘴唇,仿佛在等待掌声。陆南才并未鼓掌,只全心全意望着他脸,想象张志谦昔年站在黄浦滩旁英伟雄姿。
仙蒂偷瞄陆南才,见他忡忡入神,忍不住掩嘴而笑。陆南才知道被发现窘态,马上端杯喝酒,仙蒂为减轻他尴尬,改向张志谦探问时局动静,张志谦道:“日本人会来,但终究也会离开。未来日子不容易熬,得忍耐。”
“说忍耐,女人本领可大呢。到时候看谁先喊受不。”仙蒂故意挑衅道。
张志谦趁着酒意,在仙蒂面前自夸道:“熬,可难不倒。吃江湖这口饭人,最大能耐便是熬,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至于向谁屈,向谁伸,是大学问,成败关键便在这判断上面。”张志谦用右手食指在吧台上咚咚笃两下,然后沾沾桌面上水滴,在桌上断断续续地画出个椭圆心形,并对仙蒂展露暧昧笑容。
仙蒂也笑,把酒杯压到张志谦手指上,他佯痛喊叫。仙蒂道:“连这也受不,还熬什呀!”
张志谦缩手,假装报复地把仙蒂揽进怀里,要抓她手。仙蒂并不回避,反把左手搭在他大腿上,轻轻扫抚。张志谦眼里只有仙蒂,仙蒂则用眼睛余光扫向陆南才,眼神半是调侃,半是同情。
陆南才口喝光杯里酒,托词尿急,离座步往厕所,站在粪坑旁拔出鸡巴,朝坑射出激烈黄尿。酒喝多,连尿都有威士忌味道,尿液像机关枪子弹般把沾在坑上臭粪冲走,让他有莫名痛快。陆南才告诉自己,无所谓,张志谦是不是“这类人”,有什关系?他本来就没有预想他是。这样更好,他可以把张志谦放在个安全位置,不远不近,永远当他神,背叛只出现在亲近人之间,他不稀罕。他昔日期盼是个能够保护自己神,如今明白神存在只是为被保护,你必须直崇敬他、膜拜他,神才会直是神。保护神,等于保护自己感觉,神,只能是种感觉。低头望向软绵绵鸡巴,陆南才忽然想念他臣。
尿完,陆南才从厕所旁后门离开酒吧,他知道张志谦和仙蒂都不需要他。仙蒂后来告诉他,张志谦再去几次酒吧找她,但也找其他吧女,有好几个姐妹曾经跟他到六国酒店,那个牛高马大安娜亦去过,事后都暗示张志谦是银样镴枪头。
张志谦倒从吧女们身上得好处。两个月后,位吧女向张志谦告密,南京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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