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大臣不再叫侍郎,省最高长官不再叫总督,知府也不再叫道台或府尹。切都改用含有m;主味道没有神秘气息粗俗名字。叫什“部长”、“次长”、“省长”、“县长”。旧好日子去不复返,旧日文武百官之高贵威武也再无从得见。过去士大夫揖让进退,文质彬彬,自然庄严肃穆也无影无踪。所有红缨帽子,水晶顶子帽子,宽大系带子海蓝色官袍子,方头黑缎白底靴子,水烟袋,高雅和谐笑声,用手指头捋胡子那种斯文姿态,引经据典风雅优美谈话,意在官外合礼中节措词达意,巧妙纡曲遁词,柔和流畅节奏美妙京腔,切切都不可再见。斯文儒雅士大夫过去,取而代之是没开化不斯文代年轻人。
有个回国来留学生,自称是z.府某机关*员,来拜访他,和他说话时候儿,不断野蛮用食指指他,这等*员连官话也不会说,广东籍g,m党说起话来更是罪不可恕。甚至,孙中山先生把“人”字都说成“银”。据说个回国留学生,在江苏省z.府会议上,在中国话里夹杂上英文字,如but,democracy,solongas。不懂英文人听来难受得要死。曾文璞相信确有此种情形,因为次饭局上,有个年轻人说话,在他听来,那个人说似乎是:“瓦拉,瓦拉,你说并不是真喀哧夫耳克沙包;昂尼拉拉拉,他胖头有,申树阿拉和你样。”若只按英文部分听来,上面说话似乎是:“但是你,看,瓦拉——瓦拉——瓦拉——瓦拉,但是可能。在另方面他观点,基本上瓦拉——瓦拉——
拉——拉——拉。”
因为这种缘故,曾姚两位先生见面时,必须把政治避开不谈。时代改变,使姚思安思想得以免除约束,得到自由,曾文璞则不与时代有接触,也不为时代所沾染。他仍然是位满清官僚那套,丝毫不曾改变,与时代是风马牛不相及,但是仍旧昂然不屈,傲视切。木兰深信有朝日他躺在棺材里之前,还定要吩咐给他穿上大清靴帽袍套那身官服才埋葬呢。
自从他自己离开政治生涯,誓不肯妥协,他再不勉强荪亚去从政。他心想荪亚之不愿入官场,定与木兰有关系。其实,荪亚自己也不热中官场生涯。他从小就看见他父亲部下年轻低级员司生活。在他眼里,那种生活全然没有老百姓人情味,不能只凭官衔儿想象做官气派。倘若他父亲仍然做官,他定顺着抵抗力最少方向发展,也就去做官。但是他实在是对做官没有什幻想。在做官以前,先要挣扎奋斗,才能求得那个饭碗儿,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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