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退让,要顾到别人。你们做儿媳妇,在家都受过教育,用不着来说,你们第个本分,就是帮助丈夫。个姑娘家受教育越好,在家里就越有礼貌。若不然,念书有才学,反倒有害于人品。要孝顺婆婆,伺候丈夫。帮助丈夫,也就等于孝敬。”
这段话说得很好,也很谨慎,但是德性对比,却无可避免。木兰由于性格愉快,慷慨大方,又生就魔力,获得家人以及仆人欢心之后,素云就直愁眉苦脸,百个不高兴。
木兰家里人现在来“会亲戚”,大家到外面客厅去接待。爱莲走近木兰问:“那个表多少钱买?”
木兰说:“不知道。是爸爸给买。”
“你若再买个时候儿,你能不能请你爸爸也给买个?”
“你若真喜欢,当然可以。”
素云这时站得不远,对小爱莲说:“你若买,就买两个。个自己用,个送给将来公公。不然将来结婚时候儿,还得再从新加坡买,不是麻烦吗?”
木兰听见素云讽刺话,忍住不回答,装做没听见。
木兰家来人没有待多久,因为这种“请宴”只是个形式,主人知道他们也不会真吃。
新郎家极力称赞木兰规矩礼貌,莫愁也很受曾家赞美。
第四天新娘回门日子,丈人家要正式请新郎。对新人要早起,要在太阳出来之前到达,这是老风俗,大概跟新娘不看自己家“屋顶”这种迷信有关,“屋顶”这个字眼儿定又和句俏皮话儿或是双关语有关,不过现在失传。
新娘回门宴会只是自己家人。木兰虽然是只离开家三天,现在回来好快乐,看见阿非非常高兴,荪亚也很喜欢阿非。
那天晚上,晚饭之后,立即举行早已说好放焰火。阿非好像是自己在任命为放焰火主持人,又是焰火说明人。他整天焰火不离口,也看着焰火匠在房子西边靠近宗祠那片地上立起根高高柱子。因为嫌后面果园地方太小,而且树木太多,会挡着,不容易看,木兰父亲愿意把这美丽焰火让邻居齐看。因为姚家嫁女儿已是人人皆知,这项特别焰火也早传出去,所以在那天傍晚七点钟,附近胡同儿里就挤满人,有人甚至高高坐在祠堂墙上。
套不同焰火摆在横杆子上,从二十尺高木头柱子上伸出来,就像排帆桁样。引信时间和各焰火之间联系安排恰好,第次火花冒完就自动紧跟着第二次。在焰火开始之前,那些焰火在横杆子上悬挂着,就像许多纸包和折叠起来竹框子。不过这些纸包必须排列好,保护好,不要接触火星,免得还不到时候儿就着火燃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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