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立夫说点儿什,也往往微微笑。
他们正在谈论曾家经亚和牛家素云订婚事。立夫觉得很有趣,他问:“就是牛财神女儿吗?”
姚太太问:“你认得他们?”
“不认得。不过认得他们家二儿子东瑜。他跟在个学校念书,只是好久没看见他。”
有人问:“为什?”
立夫说:“妈,可以说吗?”
他母亲说:“最好别说。”
木兰好奇心抑制不住,她说:“说说也没关系。好在在家里。们也不会出去说。”
立夫说:“他拿个手枪到学校威胁老师,被学校开除。”
木兰问:“用手枪威胁老师!怎回事?”
“他在每班都留级好几年。人很聪明,就是不用功。上次,他知道不能及格。又要留级年,所以拿象手枪到老师屋里,硬要求老师给他及格。老师当时只好屈服,但是后来提出要辞职。再以后怎样,就不知道。他从那时候儿就再没到学校。”
姚太太问:“那年轻轻,怎会有手枪呢?”“他总是带着两个仆人到学校。个人替他拿书,那个带着手枪,是保镖。最初原本只有个仆人。他说只要他父亲说句话,校长饭碗就得掉,所以他欺负每个老师,每个学生。有二次,他欺负平贵姐姐,平贵是们班上个同学。平贵约几个岁数大同学,找机会在暗处埋伏等着他,揍他顿。所以后来多个保镖陪着他。”
“校长被革职没有?”
“没有,那是在校外揍他。在黑暗里,也不知道是谁。”姚太太说:“这话简直不可信!上次看见牛太太。她说她二儿子现在在他父亲衙门里头做事。说着他这个二儿子,还得意洋洋呢。”
木兰说:“不错。您还记得她说什来着?‘您看他,那年轻,还不到二十岁,就在北京做起官来。谁对他都很恭敬。兵向他敬礼立正,直到他过去很远才稍息。甚至有些老前辈还跟他交往,对他很亲切。’牛太太那得意,那自满,也没有谁顶撞她呢。”
立夫说:“这就是中国败给日本原因。”
立夫母亲连忙道歉说:“在长辈面前这乱说话,请您原谅他。”
姚先生说:“干什这客气?这样儿才好,就像家人。
在们家,不坚持什规矩。”
午饭之后,阿非央求他父亲带他去看水。他听说北城给水淹,因为什刹海水已经涨出来。父亲问两个女儿,还有立夫,是不是也愿意去。立夫说再没有比看水他更喜欢,并且要带他妹妹去。莫愁说大水依然是水,没看头,她要在家烫衣裳。结果由姚先生带着木兰,立夫,三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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