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结婚不是他想那样。他似乎想早点儿钻入复杂大人世界,路气喘吁吁,反而希望他停下来回头看,无论鱼狗还是翠鸟都值得驻足。
“那你要面对很多敌人。”说。
“敌人?”
“比如玩具,你会更喜欢名车这样大玩具……”
“会打跑‘大黄蜂’。”小车捏着拳头说,“会叫所有大班同学打跑他,不怕。”
“大黄蜂”是开黄色马自达跑车人,是幼儿园园长独子,叫廖景绍。廖景绍靠多金母亲资助,三十岁开咖啡店,店面用现金买。他每两天在Facebook秀出举哑铃照片,每三天做脸部保养,半个月内去发雕造型沙龙,常让人搞不清楚他是在海内享受还是在海外旅行;他对新版跑车有兴趣,钟爱十年以上红酒,幼儿园女教师都在猜他对几岁女人有兴趣。
而廖景绍就是强,bao人,没想到事情竟这样发生。
事情发生在五月底聚餐那天。群幼儿园老师打扮靓丽,发丝染成棕色,衣着像公主,提着仿名牌皮包,连平常穿紧身牛仔裤当作皮肤马盈盈也穿起裙子。这群穷老师,平日骑摩托车代步,这时哪有可能打扮得美美,骑车与强风搏斗后,还能强颜欢笑地走进餐厅。于是大家聚在幼儿园办公室,等着廖景绍开车来接。
廖景绍开着大黄蜂进来,引擎声轰隆隆响,大门警卫开门欢迎,原本各自聊天女老师看过去。廖景绍摇下车窗对大家招手,脸上露出笑容。他不帅,像瘦版谐星白云,剥掉他身上包裹昂贵跑车、潮衣与黄金身份,永远像在便利商店遇到熬夜打完网络游戏鲁蛇(2)。
有男老师形容廖景绍是“用来憎恨上帝移动招牌”,因为他靠家产过活,没才华,不用赚钱,工作是每天开跑车出门去花钱。记得那台黄跑车,永远流淌着轻爵士音乐,有五次被他载去洽谈幼儿园教材印刷和制服合作,回程时他用手往大腿内侧摸,下意识地缩回。确定那是爱抚与挑逗,并怀疑他右手不是放在排挡,就是放在副驾驶座任何女人身上。他贱贱、痞痞,很会装,是王子病潜伏症状者,点都不保固耐用,不是菜。他对女人先求有、再求好,风流韵事多到数不清,换女人像是朝水沟倒掉美国鹿跃红酒般潇洒,再逍遥地开瓶智利蒙帝斯红酒。不想成为罐红酒。
“嗨!美丽老师们,车子只能载位。”廖景绍从车里挥挥手,满脸歉容,“谁是幸运那位?”
大家喊着载,巧笑倩兮,走向刚打完蜡而发出飞垒青苹果口香糖味道车子。马盈盈说:“不如公平点,你趟趟载,把大家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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