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休息区。
小马听出来,嫂子已经做完个钟,她客人正要离开。小马摸过去,他和嫂子客人擦肩而过。小马来到门口,站在嫂子面前。几乎没有过渡,小马轻声就喊声“嫂子”。
小马说:“对不起你。”他口吻沉痛。
小孔站起身子,有点不明所以,头是雾。想想,想必还是“那件事情”吧。嗨,都过去多长时间。还说它做什?——小马你言重。不过小孔很快就明白过来,小马在后怕。他直在担心她“说出去”,他始终在担惊受怕。小孔怎会对王大夫说呢?说到底小马其实没有拿自己怎样,只是冲动下。只是喜欢自己罢。小孔真点也没有恨过他。
小孔走到小马跟前,把她左手搭在小马肩膀上,小声说:“放心吧小马,哈,过去,早就过去。”小孔在小马肩膀上连续拍两下,说:“对谁都没说。”想想,小孔又补充四个字:“他也没有。”
小孔怎也没有想到小马居然会做出这样极端事来,他闷不吭声,从自己肩膀上拿下小孔手,丢开。突然就拽回来。他用嫂子手抽自己个大嘴巴。抽完就走。小马这下定用足力气。这声响亮极,比做足疗拍打还要响亮。
小孔个人留在推拿房里,其实是被吓住,傻。小马你这是干什?小马你这是干什嘛!小孔都有点生气。不只是生气,也心酸,也心疼,也纳闷。几乎要哭。但小孔没有时间去玩味自己心思,小马耳光那响,想必所有人都听到,要是有人问起来,说什好呢?怎给人家解释呢?小孔来不及伤心,突然伸出双手,猛拍巴掌,高高兴兴地说:“你拍,拍,个小孩坐飞机,”小孔接连又拍两下,兴高采烈地喊道:“你拍二,拍二,刮风下雨都不怕!”小孔就这样带着她无比灿烂好心情回到休息区。王大夫吃惊地回过头来,微笑着说:
“吃什,高兴成这样?”
小孔耳朵在打量小马,聚精会神。她耳朵里却没有小马任何动静。他在不在?应该在吧。小孔多想把小马拉出去,找到个偏僻地方,再次清清楚楚地告诉他:“没事,小马,对谁都没说,没事。点也没有恨过你,只是有人,你懂嘛?”这样说他就全明白吧。
小孔这样大声地回答王大夫:“你拍三,拍三,今天晚上喝稀饭!”
小马再次来到洗头房已经是个星期之后。小蛮刚刚“下钟”,很疲惫样子,很沮丧,懒洋洋。她样子便有些冷淡。冷淡小蛮把小马领到后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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