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只有样,捏紧手绢,说什也不能放。
现在,高潮终于来到。泰来把金嫣红盖头拽下来。当红盖头从金嫣面部滑落下来时候,金嫣,这个豪迈姑娘,到底害羞。他吻她。不。不是吻,是亲。他亲她,是嘴。他们亲嘴。他嘴唇和口腔里气息滚烫。
“好不好?”金嫣问。这句话金嫣定要问。
“好。”
“你疼不疼?”
“疼。”
“那你轻点。”
切都遮遮掩掩,切都躲躲藏藏。还有那种古里古怪语言。太克制,太闷骚,太性感。金嫣呼声就把蜡烛吹灭,仿佛生天大气。
金嫣不喜欢中式婚礼,对“洞房”,金嫣却又无比地神往。它太深邃,太妖冶。甚至有点鬼魅。它是春风荡漾,却又是水深静流,见首不见尾。“洞房”里最重要事情当然是性,可性又只能排在第二位,最吸引人是种特殊亲情。新郎和新娘既是夫妻,又是兄妹,也许还是姐弟。这点西方人就搞不懂,新郎官怎可以是新娘子“哥哥”呢,或者说,新娘子怎能是新郎官“姐姐”呢?乱。乱伦嘛。其实,在中国人这头,才不乱呢。点也不乱。这是中国人才有、中国人才懂、中国人才能领略风韵。是东方式性感,是东方式亲情,金嫣喜欢死。古人说,人生三样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乡遇故知。把“洞房花烛”排在第,有它道理。金嫣抵挡不住“洞房”对她诱惑。为“洞房”,金嫣死死保留自己女儿身。无论泰来怎样地死缠烂打,金嫣永远说“不”。不。不!不!!她在婚前绝对不可能和泰来有任何性行为。她要等到洞房——像张爱玲所说那样——再和泰来“欲仙欲死”。
中式婚礼最大遗憾还不在吃,在它缺少样东西,令每个女孩子都怦然心动东西,婚纱。
金嫣在婚礼上怎可以不穿婚纱呢?婚纱,多美妙,它不是“衣服”,它是每个未婚女子梦,长在肌肤上。它是特殊肌肤,拥有金蝉脱壳魔力,足以使个女人脱胎换骨。它简洁,纷繁,铺张,华贵。伫立时娉婷,行走时婀娜。撇开婚纱自身梦幻色彩不说,金嫣如此地迷恋婚纱还有另外个重要原因,她身材好。如果定要让金嫣做个自评价,她还要加上个字,是姣好。这样好身段不从婚纱里头过遭,冤枉。金嫣拥有标准东北女人身段,主要特征是长。这长又充分地体现在她胳膊上。她胳膊亭亭玉立。这句话不通。可金嫣就是这样认为,她胳膊“亭亭玉立”。想想吧,当无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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