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分秒地过去,王大夫不知所措。好不容易到晚上,回到家,小孔却没有来。王大夫其实是难受,又不敢到小孔宿舍去。睡不着,不停地在床上翻。小马也睡不着,却不敢翻。他不敢把自己失眠消息传到上铺去。这夜小马难受,他只能采用个睡姿,做出副睡得很香假象来。硬挺着。
到第三天,王大夫明白过来,事情好像不像他想像那样简单,真麻烦。小孔不会喜欢上小马吧?很难说。王大夫已经深切地感受到小孔痛苦。恋爱前夕小孔就是这样,痛苦得很,做什事都有气无力。小孔又次有气无力,她说话气息在那里呢。小孔痛苦加重王大夫痛苦,开始理不出头绪。这天生意偏偏又特别好,王大夫接二连三地上钟,越来越疲惫。这里头有自责,也有担忧。他哪里能够知道,这其实就是恋爱。到下午,王大夫几乎都支撑不住。有失魂落魄迹象。无论如何,得给小孔打个电话。这电话又怎打呢?好不容易熬到下钟,王大夫个人走进卫生间,反锁上门,拨通小孔手机。小孔接得倒是挺快,口气却是冷冷。小孔说:“喂,谁呀?”王大夫就不知道说什好。不知道该从哪头开始说起。小孔又问声:“谁呀?”王大夫脱口说:“想你。”
小孔正在上钟,也是魂不守舍,也已经失魂落魄。王大夫那声“想你”是很突然,小孔听在耳朵里,百感交集。这里头既有欣慰成分,也有“得救”成分。小孔好好地松口气。她是不可能主动向王大夫认输,可私下里也有点怕,——他们恋爱不会就这到头吧?毕竟是冷战第三天。太漫长、太漫长。小孔实在是太疲惫,就想趴到王大夫怀里去,好好地哭回。还有什比恋人认输更幸福呢?
可小孔毕竟在上班,两只手都在客人身上,手机是压在耳朵边上。再说,上钟就是上钟,不是谈情说爱时候。身边还有客人和同事呢。小孔不能太放肆,她选择客客气气语气,仿佛在打发远方朋友。小孔说:“知道。在上钟,回头再说吧。”挂。心里头甜蜜蜜。
王大夫捏着自己手机。他听到挂机声音,心口早已经凉半截。他听出来,小孔口气是在打发他。这样口气要是还听不出来,他王大夫就真是个二百五。王大夫傻好大会儿,记起来,自己还在厕所呢。该出去。是该出去。就拉门。该死门却怎也拉不开。王大夫懊恼已到极点,用蛮,只能使劲地拉。拉半天,想起来,门已经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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