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面对千夫所指,坂井当然不怕,哼然微笑。军中文化不怪你嫖,只怪你不用保险套而嫖出病,性病传给同僚影响战力。但是当他开口说有时,见到站在墙角帕怒目瞧来。那密度高怒火几乎装不下眼睛,快把那黑影烧光。坂井吓得目珠颤起来,知道自己不只捅娄子,更捅到虎头蜂蜂窝,微笑嘴角塌,眉毛下压,压出标准军人眼神。他说,他是堂堂正正日军,想都是打仗,连母狗都不看眼,何况是女人。而且他舌头转,对准加马太郎开炮,说这里最可疑是你,混蛋,定有去过突击番。
加马说没有,态度坚决。坂井更严厉地问,难道你,连再去都没去过。加马支支吾吾地说,没有,真没有。坂井见机不可失,随便撒谎:“是吗?上礼拜路过那里,那番妇还对说,叫‘帕纳’快来,快叫他快来帮‘插花’呀!”
加马有宽满额头,深邃眼窝,还有平阔狮鼻。那个赛夏妇人第次遇见加马,当下看出他就是俗称“后龙番”道卡斯人。“帕纳”是赛夏对这些人称呼,意思是邻居。坂井哪知道这层意思,把“帕纳(Pana)”误听成日文中妻妾对老爷亲密称呼“旦那(Dan-na)”,乱枪打鸟地说,却触动加马最柔软心意,那不断被毁恨之泪冲毁防线。加马先是愣,接着眼珠泛光,直说豆伊真叫他过去吗?是真吗?可是,她叫他不要去,是她先说,叫他永远不要再去找她。
加马细细道来。赛夏阿桑叫豆伊,那次在宿寮相遇时多聊些,此后对他视如己出,经常将熟猪肉、米饭包在姑婆芋叶,塞在练兵场附近栾树洞,要他去拿来吃。有次他感冒,毫无食欲,喉咙干燥如碳罐,豆伊竟然弄到片猪肝炖姜丝汤,熬稀饭,要他趁热吃。他惦记这份情,几个月前,他向附近农家买颗白柚。柚子散发香气,捧过手整天有迷人味道,再用双手摸什东西都逃不那股香,连石头也是。他想把柚子送给豆伊,趁晚餐后休息,摸夜路到她住处。到寮舍附近,传来喧闹争执,他胆小,有些惊怕,便折回。但是他听出那哀求声音绝对是豆伊发出,又跑过去,连偷瞧勇气都没有,蹲在窗外头听。豆伊要求对方使用橡皮头盔,不然大家都会生病。可是那个人,从严厉口气与措辞听出来他军阶是班长,发酒疯,抡拳就打豆伊。屋里也传出各种摆饰品摔破声音。豆伊狂叫,夺门而出,头发像着火样难看,沿着山路跑。班长追出去,抓住豆伊头发往回拖,任凭她哭叫与蹬脚,最后把她掼地上,踹到她安静下来。班长把豆伊裤子和衣服撕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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