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全都是他装出来。油滑行为,他专门做给女人看,现在就在做,当场就做,想和她调调情,拿她找乐子。然而,在他不屈不挠注视下,她难以自禁地脉搏加快,小腹阵紧似阵。她发现自己正在用种矫揉造作,假装世故可笑腔调讲话,点也不像她正常说话样子。她知道自己正在这样做,却停不下来。
他告诉她,他结过次婚,时间很短。
“真?”
“几年前事。三十岁时候。那会儿住在里昂。”
他娶过个比他大女人。婚姻没法持续,因为她对他有着非常强烈占有欲。此前妈芒还在桌上时候,他没透露过这些。“老实说,那是种肉体上关系。”他说,“那完全是性。她想占有。”说这些话时候,他看着她,露出丝咄咄逼人微笑,小心翼翼地揣度着她反应。帕丽点支香烟,努力不动声色,就像芭铎样,就像成天都有男人对她讲这种事情。可是心里头呢,她正在颤抖。她知道,种小小背叛行为已经在餐桌上付诸实施,有点儿像偷食禁果,不是完全无害,但绝对惊心动魄。妈芒回来,重新梳过头,补口红,他俩鬼鬼祟祟时刻便戛然而止。对妈芒横插杠,帕丽忽然生出些怨愤,但立刻便被悔恨压服。
大约周之后,她再次见到他。那是早晨,她拿着大碗咖啡,正要去妈芒房间。她发现他就坐在妈芒床头,正在戴手表。她没想到他过夜。她在走廊里,透过门缝瞅见他。她站在那儿,在地上生根,碗拿在手中,嘴里就像吞进团干泥巴。她看着他,他背上皮肤毫无瑕疵,肚腩微微鼓凸,两腿中间黑糊糊,部分挡在凌乱床单下。他扣好手表,从床头柜上拿起香烟,点着,然后漫不经心地把目光甩给她,好像始终知道她就在那儿。他朝她默默笑。后来妈芒在淋浴间里说句什,帕丽赶快转身走掉。她竟然没被咖啡烫着,真是奇迹。
在大约六个月时间里,妈芒和于连成情人。他们常常去看电影,去博物馆,也去小画廊,那里展出作品往往出自没什名气画家,顶着外国名字,正在奋斗。个周末,他们驾车去阿卡雄海滩,就在波尔多附近,回来时带着晒黑脸和箱红酒。于连带她参加大学教员活动,妈芒请他出席书店里作家朗读会。开始帕丽还跟着——于连要她去,似乎是为取悦妈芒——没过多久她就开始找借口待在家里。她不愿意去,也不能去。去就难以忍受。她说她太累,要不就说她感觉不舒服。她说她要去朋友科莱特家学习。从二年级开始,科莱特就成她朋友。她是个干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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