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喝着酒,继续聊会儿。对伊德里斯而言,这是他抵达喀布尔后第次真诚交谈,摆脱当地人、z.府*员,以及救援机构员工们那些难以捉摸嘲讽,含糊不清指摘。他问起阿姆拉工作,她说她直在科索沃,和联合国人员起做事,也在种族屠杀后卢旺达,在哥伦比亚和布隆迪服务过。她还在柬埔寨帮助过雏妓。她来喀布尔已经年,这是她接到第三份委派,这次,她和个规模很小非z.府组织起,在医院工作,每逢星期还要操持个流动诊所。她结过两次婚,离婚也两次,没孩子。伊德里斯发现,很难猜出阿姆拉年龄,不过她应该比看上去要年轻些。她泛黄牙齿后面和疲倦眼袋里,有种凋落而未尽美,种冷血性感。再过四年,也许五年,伊德里斯想,它们终将去不返。
后来她说:“你想知道罗诗出什事?”
“你不用非得告诉。”他说。
“你认为喝醉?”
“你醉吗?”
“点点。”她说,“但是你是老实人。”她拍拍他肩膀,动作温柔,也带点调皮。“你要求知道是有正当理由。其他像你样阿富汗人,从西方来阿富汗人,就像……怎说呢?……就像脖子伸得老长。”
“观光客。”
“对。”
“像看色情表演。”
“也许你是个好小伙子。”
“如果你讲给听,”他说,“会把它当成件礼物。”
于是她讲给他听。
罗诗和父母、两个姐姐,还有个很小弟弟起住在农村,村子位于喀布尔和巴格拉姆之间三分之远地方。就在上个月个礼拜五,她大伯,也就是她父亲大哥,过来串门。大约有年,为罗诗家住房子,她父亲和大伯直在闹别扭,大伯觉得那房子按理应该属于他,因为他是长子,可父亲把房子留给最喜欢小儿子。不过他来那天,切都挺好。
“他说他想给争斗做个结。”
为做准备,罗诗母亲杀两只鸡,做大锅米饭加葡萄干,去市场买新鲜石榴。大伯来,就和父亲亲吻,拥抱。罗诗父亲抱得那用力,把他哥哥两只脚都从地毯上提起来。罗诗母亲哭起来,因为心里块石头落地。全家人坐下吃饭,菜上道又道。他们吃完石榴,还有绿茶和小奶糖。大伯离席,到屋外去上厕所。
他回来时候,手里抓着把斧头。
“砍树那种。”阿姆拉说。
头个砍就是罗诗父亲。“罗诗告诉,他父亲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他什也没看见。”
只下,从后面砍到脖子上,几乎让他身首分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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