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咬着下嘴唇在笑。你刚才问怎知道他要来提亲。这就告诉你。不,给你看。
她扭过头,背对着帕尔瓦娜,手伸进衣服口袋。
接下来发生事,马苏玛无所知。就在姐姐扭过脸,在衣袋里取东西时候,帕尔瓦娜两手撑住树枝,抬起屁股,再往下坐。树枝晃下。马苏玛闷叫声,失去平衡。她狂乱地摆动着胳膊,身子朝前摇摇欲坠。帕尔瓦娜看到自己手在移动。这两只手所做,倒也算不上真推把,可是在马苏玛背和帕尔瓦娜指端肉之间,确实发生接触,瞬间产生难以察觉推力。可它持续时间比眨眼工夫还要短暂。帕尔瓦娜马上伸手去够姐姐,去抓她衬衣下摆,此时马苏玛在叫她名字,她也叫着姐姐名字。帕尔瓦娜抓住衬衣,好像这瞬间,她已经可以救起马苏玛。可是紧接着,那衬衣便撕破,从她紧握手中滑脱。
马苏玛从树上掉下去。似乎永不停止,这长久坠落。在下坠过程中,她躯干不断重击着枝杈,惊飞鸟儿,撼落树叶。她身体旋转着,弹跳着,路将小枝条折断,直到下方根粗大树枝中止她摆荡,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清脆可闻玉碎之声,扛住她后腰。她向后弯卷过去,几乎是对折。
几分钟后,人群围拢到她身边。纳比和姐妹俩父亲伏在马苏玛身上不停地叫喊,试图把她摇醒。许多脸俯看着她。有人拿起她手。那只手仍然紧紧地团握着。他们掰开她指头,发现掌心里是已经破碎树叶。叶子不多不少,正好十片。
马苏玛声音有些颤抖。她说:“你必须现在就做。如果等到天亮,你就狠不下心来。”
在她们周围,越过帕尔瓦娜用灌木和枯草引燃暗淡火光,是荒凉、广阔无垠沙海和被黑暗吞没群山。她们已经在这灌木丛生野地里走将近两天,往喀布尔方向走。帕尔瓦娜把马苏玛绑到骡子背上,她自己步行,牵着马苏玛手。她们沿着陡峭小路艰难行进,山路起伏弯曲,在嶙峋山岭中忽进忽退,脚步所及,土黄色和石灰色野草斑驳其间,长长、蛛网般裂纹侵蚀地面,向四面八方爬行延展。
帕尔瓦娜此时站在火边,看着马苏玛。她在篝火对面平躺着,像个蒙着毯子土堆。
“那喀布尔怎办?”帕尔瓦娜问。
“哦,你应该比聪明才对。”
帕尔瓦娜说:“你不能让做这种事。”
“累,帕尔瓦娜。这不是生活,过不是生活。存在对咱俩都是种折磨。”
“咱们回去好。”帕尔瓦娜说,她开始哽咽起来,“不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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