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布说,“定要有所得,有所失,才谈得上勇气。可来这儿不会失去任何东西。”
你会失去生命。魔王说。
“你已经夺走生命。”
魔王又哼哼声,上上下下把巴巴·阿尤布打量番。过会儿,它说:那好,同意和你决斗,不过首先呢,要你跟走趟。
“快点儿。”巴巴·阿尤布说,“快没耐心。”可是魔王已经朝条巨大走廊走去,巴巴·阿尤布没有选择,只能跟着它。他尾随魔王,经过迷宫般条条走廊,每条都有高耸入云天花板,各有巨柱支撑。他们经过很多楼梯井,而两旁房间那大,足以装得下整个马伊丹·萨卜兹。他们路走下去,最后,魔王领着巴巴·阿尤布,进个巨大房间,屋子另端张挂着帷幔。
走近点儿。魔王说。
巴巴·阿尤布站到魔王身边。
魔王拉开帷幔,露出扇玻璃窗。巴巴·阿尤布透过窗子,看到下面有个巨大花园。成排柏树围出花园边界,树下地上开满五颜六色鲜花。还有蓝色花砖砌成水池,大理石露台,翠绿草坪。巴巴·阿尤布看见精心修剪树篱,在石榴树树荫下,还有水声潺潺喷泉。哪怕活上三辈子,他也想像不出这样仙境。
可是让巴巴·阿尤布双膝跪地,正是孩子们在花园里奔跑、嬉戏场面。他们在通道上、在大树周围互相追逐,或是躲在树篱后,玩着捉迷藏游戏。巴巴·阿尤布目光在孩子们中间搜寻,最后终于发现要找人。是他!是他儿子,卡伊斯,他还活着,而且更加健康。他长高,头发也比巴巴·阿尤布记忆中更长。他穿着漂亮白衬衫,下面是帅气裤子。他边快乐地大笑,边在追两个小朋友。
“卡伊斯。”巴巴·阿尤布轻声说,他呼吸给玻璃蒙层雾气。随后,他便尖叫起来,喊着儿子名字。
他听不到你。魔王说。也看不到你。
巴巴·阿尤布上蹿下跳,挥舞着胳膊,捶打着玻璃,直到魔王把帷幔再次拉合。
“不明白,”巴巴·阿尤布说,“本来以为……”
这是给你补偿。魔王说。
“什意思?”巴巴·阿尤布大声问道。
当年逼着你接受次考验。
“考验?”
次爱考验。次严酷挑战,承认,没有忘记它给你造成重创。可是你通过。这是给你,也是给他补偿。
“如果当初没有做选择呢?”巴巴·阿尤布叫起来,“如果拒绝你考验呢?”
那你所有孩子都已经死,魔王说,因为不管怎样他们都已受到诅咒,因为做他们父亲是个软弱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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