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忧郁情绪和家长权威来压倒他们,迫使他们执行他命令,在这个明媚早晨,带着这些纸包到灯塔去,因为这是他愿望;他迫使他们来参加这场为满足他个人悼念死者心愿而举行朝圣仪式,他们对此非常痛恨,因此,虽然他们磨磨蹭蹭地跟着他来,但是这次出游全部乐趣都给糟蹋完。
拂面微风令人心旷神怡。小船倾斜着划破水面,激起浪花像绿色泡沫和大小瀑布,向两侧倾泻。凯姆低首俯瞰浪花浮沫,注视着大海和它全部宝藏,小船飞快速度把她给催眠,她和詹姆斯之间联盟稍微松散点,减弱点。她开始想:船开得好快。们在往哪儿去啊?她被那船身颠簸催眠;而詹姆斯目光盯着船帆和地平线,神色严峻地驾驶着那条船。但是,当他掌着舵,他心里开始想,他有可能逃脱,他有可能逃避这切。他们有可能在什地方登陆;于是就自由啦。他们俩互相凝视片刻,半是由于飞快速度,半是因为景色变换,他们产生种超脱和升华感觉。但是,那阵微风也在拉姆齐先生心中激起同样兴奋,所以,当老麦卡力斯特转过身来把他钓索向船外抛出去时,他大声嚷道:
“们灭亡,”然后又接着嚷道:“各自孤独地灭亡。”随后,带着那种习惯忏悔和羞愧激动,他控制住自己,向海岸挥手。
“瞧那幢小屋,”他指着岸上说,想要凯姆往那边看。她勉强地直起身来眺望。但它是哪幢呢?她认不出在那个山坡上哪幢是他们屋子。所有房屋看上去都十分遥远、静谧、奇异。那海岸似乎变得非常优美、遥远、缥缈。他们已经航行那段小小距离,使他们远离海岸,并且使它看上去与原来不同,看上去有种镇静自若气氛,好像那是某种距离遥远、与他们全不相干东西。究竟哪幢是他们屋子呢?她可认不出。
“但曾卷入更加汹涌波涛,”拉姆齐先生喃喃自语道。他已经找到那幢屋子,而发现它,也就在那儿发现他自己:他看到自己在那平台上来回踯躅,孑然身。他看到自己正在那些石瓮之间徘徊;他似乎看到自己弯腰曲背、老态龙钟。坐在小船里,他低头弯腰、缩拢身躯,马上就开始进入他角色——个丧失亲人、孤独鳏夫——并且在想象之中,把成群人们吸引到他面前,来对他表示同情;他就坐在小船里,为他自己上演出小小戏剧;这场戏需要他装出老态龙钟、精疲力竭、无比沉痛样子(他举起双手,望着瘦削手指,借此证实他梦想),来使妇女们对他大感同情,接着,他又想象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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