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弯曲膝盖,伸出右手去捡雪地上的棍子。他小心护着侧腹的肌肉,弯下身体时,却听到侧腹内脏传出的“咻——咻——”声。他很费力才把棍子捡起来。棍子不长,但是可以靠着它再度站直了。吉敷试着往前踏出一步,可以走动了,只不过是拖着左脚。他很快地踏出右脚,再走一步。总算可以走了。
吉敷把口中的血和唾液一起吐到雪地上。好像已经不再流鼻血了,但是觉得很冷,冷得连骨头都受不了。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受伤了抵抗力不足,吉敷的身体抖个不停,几乎就要抽筋了。
吉敷慢慢地走在回旅馆的路上。肉体的疼痛好像固定的潮汐一样,每隔一会儿,就周期性地侵袭一次身体。那种时候,吉敷就不得不停下脚步,靠着棍子,喘几口气后再走。
没有表,不知道现在是几点。街上静悄悄的,灯都熄了,四周一个人也没有,说不定旅馆也关门了。吉敷很担心。
自己的样子一定很可怕吧?到了旅馆之后,旅馆的人会让我进去吗?吉敷很担心这一点。万一被拒之门外,只好拿出刑警手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