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有人监视。不管何种身份德国人,刚到达苏黎世,设在伯尔尼敌方大使馆就立刻知道,小时后巴黎也知道。大大小小情报人员每天都将真实和杜撰成册报告交给那些外交人员,再由他们转送出去。所有墙壁都是透风;电话被窃听;从字纸篓废纸里和吸墨纸痕迹上重新发现每条消息;在这样群魔乱舞混乱之中,到最后许多连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是猎手还是被猎者,是间谋还是反间谍,是出卖者还是被出卖者。
不过,在这样日子里,只有关于个人报告却极少,也许是因为他太不受人注目吧。他既不在高级旅馆下榻,也不在咖啡馆里闲坐,更不去观看宣传演出,而是和自己妻子彻底隐居在个修鞋匠家里,住在利马特河[1]后面那条古老、狭窄而又高低不平斯比格尔小巷里幢房子三层楼上,这幢房子就像旧城里其他房子样,有高高耸立屋顶,构造结实,但半由于天长日久,半由于楼下院子里那家熏香肠小作坊,房屋已熏得相当黑。他邻居有:个女面包师、个意大利人和个奥地利男演员。由于他少言寡语,邻居们除知道他是俄国人和名字难念之外,别也就不知道什。女房东是从他日三餐简单伙食和夫妇两人旧衣着上看出他已离别家乡流亡多年,而且也没有大笔财产和做什赚大钱买卖。这夫妇俩刚搬来住时候,全部家当还装不满个小篮呢。
[1]利马特河(Limmat),流经苏黎世市区,入苏黎世湖。
这个身材矮小人是那不显眼和生活得尽可能不引人注意。他避免交际,邻居们很少能和他眯缝双眼里锐利而又深沉目光相遇,也很少有客人来找他。但是他每天生活却极有规律,上午9点钟去图书馆,在那里直坐到12点钟图书馆关门,12点10分准时回到家中,12点50分又离开寓所,成为下午到图书馆去第个人,然后在那里直坐到傍晚6点钟。况且,情报人员只注意那些喋喋不休人,而不知道沉默寡言、埋头书堆、好学不倦人倒往往是使世界g,m化最危险人物,所以他们从来没有为这个住在修鞋匠家里、不引人注目人写过报告。与此相反,在社会主义者圈子里,大家都认识他,知道他曾是伦敦家俄国流亡者办激进小刊物编辑,是彼得堡某个发音别扭特殊党派领袖;不过,由于他在谈论社会主义政党里那些最有名望人物时,态度生硬和轻蔑,并说他们方法是错误,又由于他自己显得不好接近和完全不会通融,所以大家也就不太关心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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