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起不解的眉头,“我要道歉的是你妈,是我曾那样说她。对不起,老哥。真的很对不起说了那样的话。把你妈,或任何人的妈扯进来,总是很不应该,任何人都不该拿那种下流话说男人的妈。那时候,yaar,你大可以他妈的开枪打我。而……我很庆幸你没有。母亲是神圣的,yaar,我知道你妈一定是个很好的女士。所以,我请求你,请接受我的道歉。”
“没关系。”我说,伸出手。他伸出双手抓住我手,使劲握手。
阿布杜拉、纳吉尔和我三人转身离开,走向摩托车。阿布杜拉出奇的安静。他那种静默,让人觉得不祥、不安。
“你今晚要回德里?”我问。
“对,”他答,“午夜。”
“要我陪你去机场吗?"
“不,谢了,最好不要。应该不会有警察盯着我,你如果去,他们反倒会看着我们。但或许我会在德里见到你。在斯里兰卡,有个任务,你该和我一起去执行。”
“我不懂,老哥,”我迟疑,咧嘴而笑,惊讶于他的正经八百,“斯里兰卡那里正在打仗。”
“这世上没有人、没有地方不在打仗。”他答,我忽然想到,他从没对我说过这么有深度的话。“人所能做的,就只有选队伍开打。那是我们唯一享有的机会,为谁而打、打谁,人生就是这样。”
“我……希望人生不只是如此,兄弟。但去他妈的,你说得或许没错。”“我想你可以和我一起干这事,”他力劝,明显不安于他要求我做的事,“那是为哈德拜做的最后一件事。”
“什么意思?"
“哈德汗,他要我替他执行这任务,在那个……怎么说,信号,我想,或者说是信息,从斯里兰卡发出时。如今,那个信息已经来到。”
“对不起,兄弟,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轻声客气地说,不想让他更严肃。“放轻松,解释给我听。什么信息?"他用乌尔都语跟纳吉尔说,说得很快。年纪较大的纳吉尔点了几次头,然后说到名字,或者说到不要提到名字。纳吉尔转头向我露出亲切、开朗的笑。“斯里兰卡战争,”阿布杜拉解释道,“两边打仗,一边是泰米尔之虎,一边是斯里兰卡z.府军。泰米尔之虎是印度教徒,僧伽罗人是佛教徒。但在他们之间还有别的族群,泰米尔穆斯林,那些人没有枪、没有钱。他们到处被杀,没人替他们打仗。他们需要护照和钱(黄金),我们要去帮他们。”
“哈德拜,”纳吉尔补充说,“他订了这计划,只有三个人。阿布杜拉、我、一个白人你。三个人,我们去。”
我欠他一份人情。我知道,纳吉尔绝不会提到那事,我如果不跟他去,他也不会怨恨我。我们一起经历过太多苦难。但他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