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每阵刺骨寒风吹过,就发抖。在皮肤干净、坚硬而撑得住缝线地方,把线缝进凹凸不平肌肉,但没办法完全封住那个大张伤口。有根粗骨从那凹凸不平肉里伸出。突然想起该拿锯子把那根长骨锯掉,好让断肢伤口平整,但不确定那样处理是否妥当。不确定那不会让伤口恶化,不确定……在不确定自己所做是否妥当情况下,你能促成就只是持续不断尖叫。最后,往伤口撒上厚厚抗生素粉,缠上无钻性纱布。
第二个伤者脸和喉咙被炸到。两眼毁掉,嘴、鼻大部分都不见。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外观类似兰吉特麻风病人,但他伤口露出肉且出血,牙齿被炸得所剩无几,因而兰吉特损毁外形,相对来讲,似乎还不算惨不忍睹。取出他眼睛、头皮、喉咙处金属碎片。他喉咙处有几个伤口,伤势严重,呼吸虽然相当平稳,但猜病情还会恶化。替他清理、包扎伤口之后,替他们两人打针盘尼西林和安瓶吗啡。
最大麻烦是缺血,无法替失血严重伤者输血。最后那几个星期问过这些穆斯林游击战士,没人知道自己或别人血型。因此无法替那些战士做血型配对,无法建立捐血库。血型是O型,输给任何血型人都不会引发不良反应,因此,身体就成为唯输血来源,成为这整支作战队伍活动血库。般来讲,捐血人次输血约半公升。人体约有六公升血,因此次输血量还不到人体总血量十分之。架起哈德偷运进来静脉滴注器,替那两名伤员各输进半公升多点血。针是存放在松开容器而非密封袋里,把那样针扎进和伤者血管时,心里想着这套装备是不是来自兰吉特和他麻风病人。输血给他们,耗掉将近五分之血。这抽得太多,感觉头晕,微微作呕,不确定那是自然反应,还是纯粹由害怕所激起错觉。知道有段时间不能再捐血,处境绝望无助,绝望无助和他们绝望无助,令极度痛苦,心情跌到谷底。
那是肮脏又叫人害怕工作,没受过那方面训练。年轻时所受急救训练,内容包罗万象,但不包含作战伤害。而在贫民窟诊所工作经验,在这山区没什帮助。此外,是凭直觉在做。前半辈子,在自己城市,那同样直觉,救治他人直觉,使救活吸d过量海洛因毒虫。当然,那主要是出于不为人知心愿,就像哈雷德对待那个穷凶恶极狂汉哈比布样,那是出于想让自己获得帮助、拯救、治愈心愿。那虽然不多,虽然不够,但那是唯拥有。因此,竭尽所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